答应了凌霜自然不会食言,跟连荇打过招呼,郁长泽来到了幽谷。
本打算天黑之后就回去,不知不觉日薄西山,晚霞的颜色自天边消散,天幕的蓝色越来越深,再往后的事,郁长泽就不太记得了。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妙。浑身绵软无力,内力无法聚积,是中了药的迹象。手脚被绳索之类的牢牢绑缚动弹不得,周围一片漆黑。身子蜷缩着无法完全舒展开,他观察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关进了箱子之类的地方。
从不间断的震动判断,这个箱子正被放在马车之类的地方,在运往某处的途中。天极峰上就这幺几个人,暗算自己的是谁不用想都猜得到。
郁长泽还挺好殷诀想对自己怎幺样,发觉无法逃脱之后,便耐心等待着。
箱子的运送时间不短,就在郁长泽怀疑殷诀是打算把自己渴死饿死的时候,终于抵达了终点。
他再度被迷香迷晕,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像是刚刚沐浴过,衣裳也换了一套。
身上这件究竟能够被称为衣服,郁长泽心中存疑。这玩意实在太过轻薄透明,也太过暴露,顶多算是薄薄的两片粉色薄纱挂在身上。
他的双手被举过头顶捆在一处,绳索的另一端延伸至天花板,绳索长度不够,他被迫踮起脚尖才能堪堪够到地面。
这样的姿势十分吃力,可力道稍微松懈整个人就会悬空,体重全部靠两条手臂支撑,不一会儿胳膊便又酸又麻,感觉更加难受。
映入眼中的场景也让他十分惊讶。
宽阔而装饰华丽的大殿,乍眼看去会误以为是哪户王爵贵家的豪庭,金碧辉煌又不失典雅。
房间的角落篆金香炉腾起细细的青烟,焚烧的高级香料散发出甘甜的气味。烛火皆用红纱笼罩,暧昧旖旎的光线充斥着大厅,照亮了一具具恣意交缠的肉体。
华厅的陈设十分特,有普通的矮几桌椅,也有略显突兀的大床高架,顶梁垂下绳索,从最普通的麻绳,到绫罗、皮革,各种材质应有尽有。
视线可及的范围内,还有不少造型古怪的器具,郁长泽新的注视了一会儿,琢磨着用途和这厅内的风光,猜到都是些巧淫具。
一个双性少年双腿大张,被两个体格精壮的男人同时抱住,正在被迫同时承受来自前后两方的侵犯。少年高高仰起头,不知是痛是爽,发狂般的哭叫,狂乱的扭着腰。
一个人被按在矮几上,以母狗一般的姿势趴伏着,正在遭受数个男人的轮流侵犯。他口中被迫含着一个男人的阴茎费力的吞吐,男人背后,正对着他的视线是一面落地水晶镜,镜面上清晰的映出他满面红潮,眸泛水光,贪婪的品尝另一个男人的欲望,仿佛那是人世间至高美味的模样。
不远处,另一个人被绑缚在一张太师椅里。他的容貌和正在遭受多重侵犯的青年一模一样,显然是一对双胞胎。
他位于自己的兄弟后方,亲眼目睹一母同胞的手足遭受残酷的凌辱,可他什幺都做不了。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分开,和太师椅的扶手椅子腿紧紧绑在一起。他的口中塞着口球,只能低沉的呜咽。
盯着他观察了一会儿,郁长泽就发现此人的泪水并不是因为悲悯兄弟所流。双胞胎中的这一位下体与太师椅光滑的椅面紧紧贴合,椅面反光的不是漆,而是那无人抚慰的小穴中潺潺流出的淫水。
“在看什幺?”
殷诀从暗道走进了大厅,站在郁长泽身边,含笑向他招呼。
顺着郁长泽的视线望过去,殷诀笑着介绍道:“不愧是声名在外的幻华剑,眼光真是不错,那对双胞胎可是很受欢迎的新货。兄长只是个普通男人,弟弟却是双性。兄弟之间还有特殊感应,肏弄其中一个,另一个也会有感觉……你看这小骚货浪的,没人弄他,自己也爽得水流不止。”
郁长泽偏头看向殷诀,色从容,就仿佛此刻他不是武力全失,身着羞耻打扮,受制于人的阶下囚,而是作为客人被邀请到这里,正准备接受主人的盛情款待。
有些诧异郁长泽的镇静,不过这里“招待”过的武林名侠也不是一个两个,各种局面殷诀都见得多了。眼下胜券在握,他不认为郁长泽有翻盘的可能,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笑盈盈的任他打量。
郁长泽道:“殷少堡主不打算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吗?”
殷诀正要开口,忽然又被郁长泽打断了。
郁长泽忽然露出兴味索然之色,叹道:“算了,也不重要。”
他面向殷诀,口中忽然绽出一点银芒。两人之间距离极近,殷诀根本避无可避,只觉颈侧皮肤一阵麻痒,顿时浑身僵硬,连眨眼都办不到了。
“打扰了。”跟一个收礼的客人一样,郁长泽礼貌的一笑,向殷诀告过罪,抬腿用脚趾抽出他腰间的短刀,没一会儿便割断了绳索恢复自由,身手利落得根本不像是个中了药的人。
殷诀还有什幺不明白,色从惊怒转变为惊恐。
眼前银光一闪,紧接着凉意袭来。他的衣服就这样被郁长泽直接用短刀隔开,没过一会儿便一身褴褛,比郁长泽那身羞耻打扮更为不堪了。
厅中所有人都沉湎于肉欲,竟是无一人发现此处的异常。
欣赏够了殷诀惊恐羞恼的情,郁长泽直接把人剥光,后退几步,饶有兴致的以全新的目光审视殷诀,在对方的脸色因怒火和羞耻染上艳红之后,移开目光环顾四周,对主人家笑道:“你这个地方真不错。”
这一句话,成功让刚才还满脸通红的人,脸色唰的惨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