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泽脩似乎要兑现他给宁奕的承诺:“她是我的母亲,也是璀璨之星真正的拥有者。”男人伸手,摸了摸宁奕脖子上的项链,“你见过我的父母了,他们是在我母亲旅游加国时认识的,当时如果不是我父亲,这条项链也许就没有了。”关泽脩不知想到哪儿,突然笑了,宁奕形容不了那种温柔,好看得能叫人溺死在里头。
“我爸他……”提到自己的父亲,他表情活了,黑眼睛里有了情,“他很高,非常高,也非常瘦,他跑得很快,拳头却很弱,天知道我爸是怎么从二个手臂粗过他脖子的白人手里夺回我妈的项链……”他换了一种更质朴的称呼,平常人惯使的说法,他却说得很珍惜,“我爸妈……在一些人的眼里并不是什么良配,他们的差距太大,本来不该在一起。”
“可他们在一起了……”宁奕小声的,紧紧地守着男人,似要同他捍卫同一对伉俪,可他没来由的感到害怕,仿佛关泽脩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无能为力的佐证。
“是在一起了……”关泽脩给了他一个我没事的眼,转而就冷了模样,“直到死亡将他们分离。”坛前许下的誓言一语成谶,“我外公想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他成功了,到最后他还是把他们拆散了,一个入土,一个……上天……”山顶的那处无名的空坟,是他父亲最后的归处。
宁奕无法想象,眼前不为所动的高大男人,当年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挺过来的,他甚至理解了他的疏远,那份缺少人间味的冷漠,都细碎的让宁奕揪了心。
“你恨文家人?所以设计盗走你妈妈的钻石,不惜借寰亚的手,也要向他们报复?”
“算不上报复吧,我只想拿回属于我母亲的一份。”优雅的嘴唇凉薄地翘了:“恨并不解决问题,想要什么就自己动手去要,不计代价也要做到,从这点上来说,我还挺像我外公的。”
“那么我呢?”宁奕的眼睛里掬了一捧粼粼的水光,颤颤挂着,春来离枝前最后的霜雪一样晶莹,“我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那么动人,那么鲜活,宁奕的痛苦,让关泽脩差点就要伸手兜住他,可:“你不一样。”面对宁奕,他做不了假,“你是……一个意外。”
“我的计划里没有你,你是我没有预想到的状况,不该出现的偏差。”关泽脩的手指触在宁奕的下眼睑上轻轻一压,泪就滚下来,被他十足呵护地抹掉,“但我做不到……”
他犹豫的样子,让宁奕起了期望:“做不到什么?”
有些等待,候来的却是心伤:“我计算不出你的出现对结果的影响,可让我为了你这么点可以弥补的误差就停止计划,我做不到。”
睫毛湿透了,黏糊糊的粘在一起,宁奕瞬了瞬目,为把男人看清。
可那张俊脸上,分明就没有七情六欲,冷淡的如同一块捂不热的冰。
宁奕扯下链坠,动作狠的在脖子上留下两道红痕。
他抬起那枚对男人来说意义非凡的项链,大声逼问:“那这个呢?这个怎么说?!”
链坠摇动的残影折射出刀刃一般锋利的光,关泽脩眯起眼,听宁奕用撕裂的沙哑,声嘶力竭地向他质问:“你能把你妈妈的项链给我,还敢说我只是你的一个误差?”
随口侃:botswn【博兹瓦纳】非洲南部内陆国,世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