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吧你!”被逼急了,宁奕曲肘向后猛击关泽脩的胃部,面孔转过来,是张恨恨的脸,眼睛被欺负狠了一样红,吊着,却没有湿。
关泽脩疼弓了腰,偏不肯放过他,他以双臂将宁奕禁锢在车前盖上,低头,天雷勾动地火一样吻下来。嘴被一双薄唇叼着,以牙研磨,狠狠吸,轻轻舔舐,宁奕有一刻未及反应,火芯在鼻息间飞炸,热’辣辣的泼在脸上,那些从嗓子眼,舌头尖,唇与唇的缝隙溜出来的声音不像他的,它们各自有了活心思,荒腔走板的丢失愤怒的本意。
渐渐的,两人缠在一起的下‘身,在摩擦中发生了点变化,宁奕能清晰感觉顶在胯间的形状,随着自己的扭动变大,硬硬地杵着他。他慌了,抓紧男人臂膀的手指松了,猛一把推开他。
压制一个体力相当的同性,耗费了关泽脩不少力气,他喘着气,头发凌乱散开,黑眼睛痴痴地追着宁奕被吻肿的嘴唇瞧:“我和别人接吻,你觉得恶心?那么我吻你呢,你也觉得恶心么?”
宁奕扭开头,汗水从颞侧汇聚到鼻翼,他不动了,是不敢动,更无法开口。无论心里有多恼,身体却是说不了谎,他和关泽脩一样,也挺枪了。妈的,只是被吻了一下,他就装不下去了。
欣赏够了那两片苹果肌上鲜艳的红光,关泽脩轻轻拨过宁奕的下颌,直视那双不会说谎的眼睛,很笃定的:“你不是恶心我,你只是没法接受我和别人那样,那些我在你身上做过的事,你只想,我那么对你……”然后,他笑了,胸膛颤动着再度吻上去,这个吻且浅又轻,只是碰一碰,就退开,“宁奕,我很高兴。你吃醋的样子,可爱极了。”
咀嚼过来那两个字的意思,宁奕反而冷静:“别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领带在手上缠了两圈,他将人拽到眼前,近得几乎撞上鼻梁,“我只问你一遍,今晚在黑门,为什么让邢砚溪替我解围?”
他的眼太凌厉,漂亮似蛊惑,关泽脩忍不住伸手去摸,他不想骗他,只能承认:“我不想他碰你。”
嘴唇快哆嗦碎了,宁奕把他望,似笑,却哭一样难看:“所以他碰你就行?”
他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容易就说出口,赤裸裸的似要将自己剖开,叫人把心事都窥了去。
不应该承认的,他在嫉妒,更多怨恨,他怨男人的坦荡,也恨自己被伤狠了,仍抛不下男人的心:“关泽脩,在这个案子里,你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和镇静的表象不同,宁奕的眼睛里蓄着光呢,生动而迫切,被这样希翼地望着,关泽脩几乎要将什么都告诉他。一丛绒绒的光打在车窗上,滑到两人的身上,是酒店的保安,从停车场的闭路电视上看到他们的打斗,匆匆赶来,停在他们姿势怪异的几步之外,目瞪口呆地犹豫不前。
被突如其来的光亮迷了眼,宁奕下意识转过头,关泽脩站起来,用身体挡住他,可一只手还掐着他,好像怕他借机跑了一般。
“关先生……?”保安认出了男人,不太确定地叫他。
“你好。”只是一瞬间,关泽脩恢复了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