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砚溪挑了挑眉毛,往杯子里投入冰块,倒了两杯利口酒:“喝点?”一杯给自己,一杯推到表情落寞的男孩面前。
关俊蔫着脑袋:“邢哥,能不能……给我来杯烈点的?”
调酒师看看他:“这么难过,刚才干嘛装大度让给他?”甜味的娇力换成威士忌。
十根手指在玻璃杯上蜷:“你以为我想。”两个都是他真心喜欢过的人,谈放下如何容易,到底还是孩子,揣不住的眼泪跳进琥珀色的酒,“可是我没机会了,谁都没。”他催眠一样反复嘀咕,“他们俩……才是一对的。”
邢砚溪不置可否,不怎么稀罕的:“对,是一对,一对傻子。”艳丽的眼睛狠狠瞟了一眼一边的关俊,“笑什么笑,说你呢,你也是傻的。”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个聪明人。
关俊用力抹眼睛,抹出一张可怜兮兮的笑脸:“邢哥,你说,关少和宁哥,这次会成吗?”
中指穿过比了个空心圆的手心,做了个赤裸裸的手势:“你指这个?”
关俊红着脸,把头埋回阴影里,想到刚才那人说的,避重就轻:“应该会吧,都……那样了……”
“我看未必……”吧台上的一束光,踌躇了调酒师的目光,散场前的音乐,从音响里悠悠传出来,惆怅深情,男孩听过,是关泽脩的手机铃,“有时候一个秘密藏得太久,想要交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g城的这场大雨好像要将全世界的雨都落光,雨水扑打在黑色的汽车上,水汽和雨珠成团溅开如滚滚白烟,一只手掌在白寥寥的车窗上摁出形状,很快,就被后面追来的另一只手从指缝中插进来,握紧,拽着往下在玻璃上留下一道残缺的透影。
手引着手,一点点反过来。宁奕摸上自己的身体,在另一双手的刻意下,自渎般搓揉自己肿立的乳尖。宁奕敏感地啊了一声,仰头将身子弓成一道向后的弧。关泽脩抓着他的十根指头,制陶似的在他身上弄,吻一枚接一枚落在他的后颈。他似乎特别流连宁奕耳垂后小小的那片皮肤,每吮一下,宁奕就无骨似的往他身上赖。
下头够湿了,关泽脩停下动作,低低喊了声他的名字,宁奕听懂了,回头,眨着两枚湿漉漉的眼睛。
“怕吗?”鼻尖在热热的脸上蹭,背后贴着前胸的地方,两颗一样滚烫的心在跳。
怕吗?有点,可是好像又没那么可怕。
睫毛扇了扇,盖住眼睛,皮质车座发出特有的摩擦声,宁奕没说话,跪着将腿打开了些,屁股里那条热烘烘湿漉漉的缝露出来,扭腰,在关泽脩悍然的玩意儿上坐了坐。
关泽脩陡然愣住,心像中了一枪,怦怦地要爆开,就是死在宁奕身上,他也认了。
下头足够的湿,可到底本钱太大,车上又没准备东西,宁奕的第一次,关泽脩舍不得他疼。
从城东到俪湾,黑子的车子子弹一样在洲际酒店的门口停下。
没有醉到不能走路,他们手牵手穿过明亮的大堂,西装丢在车上,衬衣的纽扣没一颗对的准,可谁管,关泽脩的手指穿过宁奕的掌心,感受他同样有力地握住自己,电梯上的红色数字在眼睛里一个个跳,他们看着彼此,突然,一起笑了。同样腼腆的笑容,电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