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是急脾气的邢砚溪先抓起手机:“别费劲猜了,想知道,直接打电话问文荣。”
nootherlove的前奏响起,jostfford舒扬的嗓音,有人抢在前头,拨通关泽脩的手机。
“是文荣……”邢砚溪看了他一眼,将手机递还给他。
关泽脩一秒都没有迟疑,接起来:“他在哪里?”
连寒暄都省了的开场,文荣发懵,还自顾自说:“挺热闹啊,在黑门玩呢?你可比我会享受。”
关泽脩没理他,又沉声问了一遍:“宁奕在哪里?”
这回文荣听清了,颇有点拿捏的味道,装腔作势:“你的心肝宝贝丢了,你来我问要人?”好像对方提了多滑稽的玩笑。
关泽脩懒得同他绕:“让宁奕听电话。”
“都说了人没了你找我也没用……”
“让他听电话。”关泽脩压着脾气重复,“不用等24小时,股份转让协议我已经签字了,就在我身上,我要和他说话。”
那头沉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关泽脩的可信度,对峙没有持续很久,文荣将信将疑地妥协:“别耍花样。”然后冲身边的人喊了句,带他过来。说完又觉不对,改吩咐道,好好请过来。
酒吧的音乐有点繁闹,邢砚溪冲远处的dj打了个手势,光线静下来,切了首柔和的曲子,几双耳朵竖起来,呼吸稠重像捣黏的糨糊,他们都在焦灼中,等待一个人。
电话那头有人来了,被推倒,贴上听筒,勒令他出声。
“宁奕……”只是一声搀在音乐中若不可闻的呼吸,关泽脩就确定是他。
对方似乎愣了,声音怔怔的:“关泽脩?”
男人立刻就笑了,冷漠的脸上一刻从寒冬开出料峭的花,说话声是含情的温柔,好像在与所爱亲密私语:“答应我一件事好吗?以后无论去哪里,都不要关上手机。”
宁奕没想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你……”宁奕想说点什么,但真到开口才发现词穷。
“不是游戏。”没来由的,关泽脩突然说,可宁奕听懂了,倏地心里腾起一股热流,酸和疼,滚热的心跳,挤满整个胸腔。
连眼睛都涨得濡湿了,男人还嫌不够:“等我,我来接你回家。”
文荣抢过电话:“聊得够久了,要谈情说爱还是改天吧。”他不耐烦地说。
关泽脩也不耽搁:“地址给我。”
“二十分钟后你出门,有车在黑门门口接你。别耍花样,我盯着你呢。”
邢砚溪盯着男人,淡淡地问:“你想好了?真的给出去?”关泽脩下了座,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邢砚溪没拦他,心要生了方向,脚就拦不住的,可他不拦,男孩却不能依。
关俊从邻座的人身上跳下来,踉跄着抓他手腕,像抓紧一把流过的细沙:“别去!他们手里有枪,会伤了你的!”他不信文荣是个好说话的,他就是个疯子,什么干不出来。
熟客还为美人突然离怀准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