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蓝回抱着还歌,声音有些虚弱:“都打发走了。”
白还歌声音哽咽:“太让你遭罪了。”
那一夜祁蓝伤势严重,须得住院治疗,还歌待祁蓝清醒一点,便直截了当跟他说了于南望打电话的事,字字句句复述一遍,祁蓝听得脸色惨白,一言不发,良久良久才翕张着粘连的唇道:“伤口,你来处理。”
他没想到还歌赶来救他,更没想到自己眼睛一闭一睁还歌换了阵地,跟于南望掐得你死我活一场,末了儿这俩人竟站一起去了,让祁蓝有种先天下之忧而忧之后落了个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失衡感。
不过这都是小事,在伤口第一轮剧痛结束后,祁蓝强撑着把进入于南望密室后发生的事情尽量详细地讲给白还歌,包括于南望怎样替廖恒广洗钱,怎样挪用廖恒广的资金,于夫人直指于南望要甩脱廖恒广另觅靠山等事,一五一十告诉还歌。白还歌听得一头冷汗,抓着祁蓝的手指不住颤抖,指尖冰凉,听完密室风云,再想想于南望的建议,他们确已走投无路,合作是唯一抵御外敌有效的办法。
白还歌还在犹豫,祁蓝道:“别管我。”说着一声不吭地在停尸台上闭起眼睛,随手抓起一条毛巾塞在口中,拿出关公刮骨疗毒的气势,看得白还歌心惊肉跳。
是夜,白还歌亲自操刀在枪伤上造假,将那伤口切割开来,混充刀伤,直戳得深可见骨。他切惯了支离破碎的尸体,什么惨状都见过,可是这样对祁蓝,真是用尽了全部勇气。要不是五月帮他,几乎握不住刀。
这会儿祁蓝想笑一下安慰还歌,伤口实在是疼,笑不出来。白还歌握着他的手道:“你歇会儿吧。”
祁蓝道:“这些日子你来过没有,我睡得太沉,不正常,八成有人要暗害我。”
白还歌垂首一笑:“你伤势挺重的,给你加镇定剂了。我每天都来,前几天跟你说话,你好像有点儿反应,结果又睡过去了。”
祁蓝道:“我觉得你跟我说话呢,就是听不见说了些什么。我一直以为有人在控制你,不让你来,不让我醒。”
白还歌冷笑一声:“他们没理由控制我,谁拦着我探视也不行。”
祁蓝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我担心他们不会放过你。”
白还歌故作轻松:“还好啦,这些人都忙着仙打架,顾不上我这个小鬼儿。我来是想跟你说于南望没跳票,每天宾利开着到处跑,反正也没闲着。”
祁蓝苦笑道:“跟我说这个干嘛。”
白还歌斜睨他一眼:“你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