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于南望跪着爬过去把那几块碎翡翠捡起来拢在掌心望着于夫人道:“您放心,我保证能用金子给它重新镶好,还会更好。”
于夫人居高临下以悲悯的目光扫视于南望:“孩子,你为什么不死心呢。你想镶,也得问祁警官愿意不愿意。他要是一直被你骗着也算了,现在你的计划你的罪证他都知道,你说他会不会去告发你呢。哦,他自己就是警察,不用告发,回去召集人马直接来拘捕你就行了。我没说错吧祁警官。”
祁蓝抿着嘴,他嘴唇干了,干疼,眼底也干疼,他没说话,只是拳头暗暗捏紧了,捏得骨骼隐隐作痛。
于南望呻吟一声:“妈……您这是要逼死我……”
于夫人惨然一笑:“我有什么办法?都说养虎为患,你还把虎养在床上,怪谁?”
“您本可以不过来。”于南望双手撑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嗡嗡的。于夫人森然道:“你还是怪我揭穿你的骗局对吗?你们不是同路人,早揭穿早解脱。就算你这次计划成功,他还能被你骗一辈子不开窍?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儿子。”
“至少让我死得有个缓冲。”于南望苦笑,拳头在地面上狠狠一捶,“妈,您真是我亲妈!您就这么恨我跟他在一起?”
“够了!你这个懦弱的小孩!”于夫人声音不似前度尖利,变得深沉喑哑,充满愤怒的力量:“你没有能力驾驭全局,也没有一辈子说谎不露马脚的本事。为什么我反对你们在一起?他在改变你!你欲望依旧却失去了辅佐欲望的能力!你的狠辣呢?刚愎自用呢!冷漠无情呢!不用一年前的你,就是三个月前的你挨了廖恒广的耳光都会想办法让克鲁斯做掉他!但你现在在想什么?你在想退路,你在想怎样跟你的小情人双宿双飞,他是警察,你要上岸你要洗白你要重新做人了,你洗得白吗!幼稚!单纯!愚蠢!蠢!我叫你认清这一切,也叫他认清你!你不要摇摆不定,那条路你上不去,你得在这边的路上飞到死!别撕了羽毛硬学鱼游泳,下水能淹死你,回来你又没了翅膀两头耽误,这不是一桩买卖,这是命!你的命!”
室内突然陷入静寂,只有于南望呼呼的喘气声,片刻后,反倒是祁蓝开口道:“冯女士还有其他要交代的吗?”
于夫人略带悲悯地看了他一眼:“祁警官,你这孩子很好,南望配不上你。可惜,他是我儿子,我得保他。”
祁蓝点点头:“我懂。”
于夫人脚步后撤,克鲁斯向前走了两步,来到祁蓝面前,向祁蓝微微颔首致意。祁蓝没动,没还礼,向于南望道:“于总,介绍一下你家的保镖,打死过多少人?”
于南望突然猛扑起来挡在克鲁斯和祁蓝之间,绝望地向于夫人求情:“妈!妈!您放过祁蓝吧,我什么都听您的!您放过祁蓝吧!”
于夫人叹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