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寒的钱,还能是从哪里来的呢。
于南望会给王一寒那么多的钱,还是普通上司与下级的关系么。
王一寒的死到底意味着什么,白还歌不再细说,祁蓝自己就是刑警,他会慢慢醒悟的。只希望这个过程能快点,再快点。想起于南望那双深黑到逸不出半点光线的眼睛,白还歌就全身不舒服,那黑色没有情感,没有波澜,什么都没有,只蕴藏着不可预估的危险。祁蓝和他越走越近,那危险已经从祁蓝身上蔓延过来,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气浸透了白还歌的身体。
白还歌打了个寒颤,祁蓝道:“大晚上的你非要吃甜筒,这又不是夏天了。”说着把最后一口蛋卷丢在嘴里咬得咔咔响。
白还歌抿着甜筒尖笑:“吃这么快,还记不记得那回寒假之前大家比赛吃甜筒?”
“当然记得——哈!”祁蓝一下子大笑,“八个人吧?不对不对,是七个,你小子一直不肯吃!”
“我那几天一直感冒呢,发着低烧陪你们出去疯,还叫我吃甜筒?”
“反正就是三九天,一帮人围着甜品站吃甜筒,谁吃得少谁给钱。我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一次真是吃死我了,不,是齁死我了!”祁蓝想起中学往事,自己也觉蠢得发慌,边笑边讲,“你说那会儿怎么能那么傻啊,你还记得我吃了多少吗。”
“总有三四十个吧。”白还歌一脸牙疼状,“我看着都快站不住了。”
“最后谁输了我都不记得了。”
“你当然不记得,我送你去医院了你记得什么啊。躺那儿挂吊瓶,哼哼唧唧一会儿说热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头疼,气得我想拿甜筒糊你一脸,命要紧还是赌气要紧?”
“这又不同,虽然命很重要,但也不能一点追求都没有,挑衅到眼前了还不接招。”祁蓝强撑着胡说八道,“谁给钱不要紧,关键是不能上来就认怂啊!”
白还歌挤着眼笑道:“你在医院怎么不逞英雄了?实习护士扎漏针了你还搂着我哭,问我这药漏到肌肉里会不会死。”
祁蓝赶紧伸手堵白还歌的嘴,满脸堆笑连连求告:“这都什么年月的事儿了你怎么记那么清楚啊!我那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打吊瓶,谁承想还晕针啊,不是,你没记错吧,我还哭了吗?”
白还歌嘴被祁蓝堵着,一手举着甜筒,一手扶着祁蓝小臂,双眼笑成月牙状,含含混混地道:“唔……你哭得那个小护士吓坏了……去门口买了好多糖来赔罪……。”
祁蓝转到白还歌面前弯腰鞠躬,双手合十举在头顶,两膝打弯做下跪状:“别说了,饶了我吧!”白还歌向下望着祁蓝,一边笑一边把自己舔过两口奶油的甜筒塞到祁蓝嘴边:“好了,吃甜筒,不说了。”
祁蓝抬脸,恰是与白还歌笑意盈盈的双眼对上,一口甜筒噙在口里,又凉又甜,滑滑的顺着口腔化开去,一直流到了心里,只觉得少年时便与这位密友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从未流逝,他一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