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蓝明白这一位估计是保镖兼司机,蓝宾利要是给他开,说不定于南望还遭不了那么大劫,当下问道:“小王?大名叫什么?”
“王一寒。一横那个一,寒冷的寒。挺年轻的,二十出头。”
祁蓝转着眼睛想了想:“于总这么重视他,小蓝单独给他开,是不是开车水平特别好啊。”
“还好,还好。”何师傅打了个磕巴,同行兼同事不宜多点评,但这个语气已经暴露了专业司机的鄙夷,又赶紧往回找补,“小王长得漂亮,人懂事,嘴甜,当老板的带出去体面,是个老板都喜欢这样的不是?像我们这种老头子,哪儿能上得了台面,您说是吧,哈哈哈哈。”
祁蓝跟着笑了两声:“他跟你们处得也挺好吧?”
“啊、啊,是啊,还行,还行。”何师傅挠挠头,“主要是平时接触也有限,点点头打个招呼的事儿。他就只负责开车,像车子保养清洗什么的杂活儿都是我们几个分,他别的什么都不用管。我们上班去都在值班室待命,值班室里头有小屋可以睡觉,他有单独的休息室,没跟我们在一块儿。”
“哦,待遇够好的。”祁蓝话锋一转道,“我怎么听说小蓝被人砸了,他让人打了,何师傅,您知道这个事儿吗。”
“我昨天倒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是昨天,是大前天被砸的。你们于总扔下车没管,亲自带着小王去的医院,我看见了。”
“不能,昨天于总破天荒打车回来的,还叫我给他交的车费,怎么大前天被砸了。”
“哦,您不是倒休来着?”
“我是,那什么,我是该倒休来着,这不于总有事,又把我叫回来了。”何师傅使劲儿擦鼻尖,擦红了。
祁蓝道:“听说砸得很严重啊,人也打昏了。”
何师傅喃喃地道:“这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呐,下手真够狠的,小蓝的玻璃、前后车灯全砸碎了,轮胎都戳坏了,车身上划得没法看,里面的仪表盘、音响也都砸了,座椅都拿刀割烂了,里里外外泼着红油漆,毁到这份儿上,没法修了。”
“王一寒人呢?伤得怎么样。”
“脑袋上让人打了一棍子,打晕了,轻微脑震荡,有点儿皮外伤,歇几天估计就好了。”何师傅嘟囔着,“于总人好啊,说反正也就是静养,医院条件有限,让小王搬回来住,让厨房单独给做病号饭,一个月不给他排班,工资照发。”
祁蓝乐了:“瞧您这意思,不是觉得这好事自己怎么没摊上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