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张焘“复活”,刘美珍怒骂,他都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木然站着。
张焘其实一直在观察着这个长子,见他这样不禁有些失望。
这时候,张宗珵轻笑一声,在这样的氛围里,他的笑声难免显得突兀极了。他抬起头来,看向张宗瑞,“李瀚海落入你手中了吧。”
忽然提起这个,连张焘都是一愣。
“没人报警,他肯定是被你带走了,我猜,这时候他大约已经供出了我的名字。”
张家人普遍长得不错,张宗珵的长相就是十分传统的那种英俊,眉目清朗让人一见就能生出好感。而且家中这一代中,他长得和张焘年轻的时候是最像的,平时张焘难免会偏爱这个孙子一些。再加上张焘原本就想着培养张幸做自己的接班人,对张幸的长子,肯定就更要看顾一些。
而张宗珵同样十分会做人,不说张明珠张宗琪,就连张宗瑜以前和他的感情也算得上不错——当然,只是张宗瑜自认为的不错。
论出色,张幸虽然是父亲,却比不过这个儿子,这一点张焘一直知道。
听到张宗珵说这个话,张焘的心一下子沉下去。
刘美珍一下子尖叫起来,“不关小珵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她这才真正着急起来。
张宗珵却安抚她,“奶奶,我没事的。”之后又笑了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令我意外。一步棋走错,满盘皆输。”
“你意外,我也很意外。”张宗瑞可不信他这样坦荡地认输,将张家搅成这样,张宗珵当然不是普通的三代了。当年他大学的时候就和朋友一起创业,毕业后履历上有三年是消失状态,然而,这可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走出了另一条线,挂在张宗珵名下的一家进出口公司,可不仅仅是真的只做进出口生意。
张宗珵微笑着,似乎有些遗憾,“原本我也不想这样急匆匆地实行计划,可惜的是,你父亲实在是个聪明人,他已经发现了他的公司高层有些不对劲,以此用叔叔的身份来质问我。既然如此,我不动手也要动手了。”
杀了一个张福,接下来的事不过是牵一发动全身,张宗珵做事从来不喜欢留后患,自然要处理得干净一些。
遗憾的是,张宗瑞到底没死,他只能再想另想办法,才有了秦家寿宴上的事。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张焘也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他就说,他那老妻绝对没有这么聪明,“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不是宗瑞——在北京城里做下这样的事,你是不想活了吗?”
张宗珵叹气,“爷爷,当时那件事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手笔,各家都有人牵扯其中,你以为会闹大,其实如果成功了,只会无声无息地被掩盖。哪怕当夜秦家血流成河,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哪知道蹦出一个完全不科学的张宗瑞。
“既然知道斗不过,为什么不收手,还要对爷爷下手?”张明珠气愤地说,她没想到一向对她最好的堂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张宗珵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事,不是说收手就能收手的。再加上,有些原本就是属于我父亲的东西,我要帮他讨回来。”
他这么说,张幸却只是眼木然,呆呆地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