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状况很不好,点滴里挂的不知道是什么药物,大概在强行维持着她的生命。虽然没上呼吸器,但是从她青白的脸色,和瘦得几乎脱形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这个病人,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听到了动静之后她睁开了眼睛,眼清澈,带着几分好,却很宁静,也很平淡。
大概因为病得太久,她已经没有了那些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应该有的情绪。
时楚叹了口气,“你去吧,小心一些,她的经脉可能比较脆弱。”既然是个小姑娘,先让殷蕊出手比较好吧?
“我知道。”殷蕊应了一声。
时楚四人看到这小姑娘,会情不自禁地有些怜悯,只有殷蕊目光平静,她没有那些情绪,但是该做的事情,她也不会推辞。
看到时楚他们都不上前,只有殷蕊这么个年轻姑娘走到了病床边,保镖们稍稍放松了一点。
殷蕊衣衫单薄,很明显没有藏什么武器,而且,她也没有借助什么仪器来检查,只是伸出了手。
一瞬间那位医生以为她要把脉,看着殷蕊那年轻得过分的面容,她眼中的轻视一闪而逝。殷蕊却忽然抬起头,对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些说不清楚的意味,把那心中正不屑的女医生吓了一跳。
然而,殷蕊并不是要把脉,她又不是大夫,把个什么脉呀,她只是抓住了小姑娘的手,在小姑娘好的视线里,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掌贴了上去,掌心相对。
殷蕊的内功深厚,比时楚还要强,而且,她的内功虽然霸道,却被她练得很服帖听话,分出一缕来轻而易举地钻入了小姑娘的身体。
因为久病,经历的痛苦太多,经脉的刺痛只是让她稍稍聚了聚眉,她那位母亲就发觉了,一下子扑到了病床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眼前的情况有点诡异,不像是正常的医治手段,他们没敢出声。
夏琳却走上了前,小姑娘的身上没有伤,索尔看了,也没有什么妖鬼邪祟,张宗瑞也可以确定没有所谓的恶魔邪物,于是,夏琳走近,柔声说,“有没有她最近抽的血样?”
女医生正一脸震惊地看着殷蕊的动作,眼瞧着这个她看护了一年多的小女孩脸上竟然破天荒地有了些许血色,听到夏琳的问话,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倒是旁边的一个女护士很机警,打开文件夹递过去一张纸,“这是今天早上刚查的血样结果。”
夏琳摇摇头,“我不是要看这些,我是问,有没有留有血样。”
有……也不会带过来呀!
夏琳叹了口气,看向那个护士,“麻烦你,帮她抽一点血,只需要一点点就好了,嗯,用针刺的那种就行。”
护士动起手来很麻利,殷蕊慢慢用内力在小姑娘体内游走一圈,滋润她临近枯竭的经脉,才将手拿开,又将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丹田,温暖的内力让小女孩的脸上有了些惊,她用微弱的声音说,“暖暖的……好舒服。”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舒服”了。
“琳琳!”她的妈妈终于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这回却是喜极而泣。
夏琳已经接过了那一滴血珠,并没有像那些护士以为的那样放进什么仪器里检查,而是轻轻用手一捏,放到了鼻端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