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空点头,“我把路特斯先带上去吧。”
“好。”
张宗瑞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兰斯,“带他一起去吧。”
路特斯好地看了一眼兰斯,在他眼里这个小哥哥也比他大不了多少,这里没有小孩子,他看到兰斯自然感到十分亲近,上前就拉住了兰斯的手,“我可以和他一起睡。”
无空笑着答应下来,他性情柔和,练的是大力金刚诀和易筋经,武侠小说里的标配,只是他锻得一身铜皮铁骨,内功深厚生息绵延,别看外表瞧着不过三十岁上下,事实上已经四十七八,快要五十岁了。在无空的那个世界像他这样的好人反而没有好报,还未真正老去就已经落得一身萧瑟落拓悲惨。被人毁去寺庙损了名声,未出家之前留下的独子也被残忍杀死,索尔和他曾经是至交好友,反正无空早已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这是索尔想到的解救老友的唯一法子了。
索尔开了几罐啤酒,“喝吗?”
四人之中,只有张宗瑞滴酒不沾。时楚倒是很清楚原因,这家伙是标准的一杯倒,一罐低度数的果啤都能轻松灌醉他,像索尔手上的这种啤酒他只需要一小碗就能醉倒到明天。
张宗瑞穿越的那些世界以他的身份不适合饮酒,现实中是个学生,说一句不喝酒也不会真的有人勉强,只是在宿舍也被嘀咕过几句不合群,他自己不在意,也不会怎样。
时楚混灌了江湖的,侠客与酒总是惺惺相惜。连疏楼莎和真迦这样的小姑娘,一样可以面不改色灌下几坛烧刀子,对于他们这种内功深厚的人来说,不想醉总是很难醉的。
夏琳笑了笑,也接过一罐。
张宗瑞摇头之后索尔扔给他一罐可乐,倒是他身旁的凯好地开了一罐啤酒
就着无空做的几样下酒菜边喝边聊,几个人明明在任务中有了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却从来称不上了解对方。当然,时楚和张宗瑞这样幼年相识的例外,其中索尔和夏琳更是从没见过。
“原来你是挪威人。”夏琳托着下巴说,“怪不得长得这样高。”
“说是挪威人,其实我五六岁就离开了挪威,现在对家乡也没什么印象了。”索尔灌了一口啤酒,“从小就在世界各地辗转,我本来就是在佣兵团里长大的,我爸爸是个雇佣兵,幼年妈妈带着我住在挪威,直到她去世,爸爸接了我到身边,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从小接触的是那样的环境,所以那时候的索尔和其他雇佣兵一样,凶悍残忍下手冷酷,而且讨厌牵绊和责任这种东西。雇佣兵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因为这种危险的刺激,他们的脾性大多不算好,嗜酒爱赌的不在少数,包括索尔的父亲,也是因为一次在赌场里和人起了冲突,被丢进海里之后连尸体都没找着。
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对于索尔来说却很寻常。
“你呢?”他看向夏琳。
比起索尔和夏琳,时楚和张宗瑞的过去简直苍白贫瘠毫无亮点,那些所谓的苦难简直都说不出口,压根儿没什么好谈的。在接触到系统之前,他们就是再简单不过的学生,普普通通,泯灭于众人。
夏琳想了想,“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出生在美国洛杉矶的唐人街,当年妈妈未婚生子生下的我,后来她再婚就不愿意管我了,我一边打工一边读书,因为一直在中餐店打工中文还算不错。后来才知道当年我曾外祖父在国内也成过家,留下过一个姑婆,也就是我外公的姐姐。这个姑婆一辈子没结婚,年纪大了到美国来寻亲,到最后只找到了我。嗯,外公已经过世了,我妈妈一点也不想见她,我想着反正也不能过得更糟了,就跟着她回到了中国。”
时楚听着,忽然发现一点,他们坐在这里的四个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家庭幸福父母双全的人,不说他自己早年被领养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养父母又死得早。张宗瑞父母离婚又再婚,他长到这么大都没见过几面。索尔更不用说了,母亲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