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她终究鼻端一酸,连忙用手指在眼睛周围一摁,强忍着才能不直接哭出来。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羽鸿意问她。
晴思摇了摇头,右手在腰下那处空荡荡的位置握紧了,把那里的被褥都几乎攥成了一个死结,“我、我……”
她终究只是个普通的姑娘,哪怕强颜欢笑也有限度,此时终于是彻底控制不住了,眼泪连珠似的往下掉,“对不起,对不起,公子,你和慎思好不容易把我给救出来,你还因此而受了伤,我、我却……真的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们,我不该胡乱往林子里面跑,我差点就把你们也给害死了……”
“晴思,”羽鸿意拍了拍她握成一团发抖的手背,“当时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你的选择怎么也不为错。”
可眼泪开了闸便再也止不住,晴思不住地摇着头道,“从今往后,我越发会是个拖累了。”
羽鸿意叹了口气,又在她手背上多拍了拍,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将晴思那强行忍耐的抽泣声掩在门后,羽鸿意回去将自己那根兽角取来,又找到了晴思那条断肢。而后他又问了问之前被他剥皮剥到一半的那头凶兽,得知剩下那一半的毛皮仍旧还留在那儿等着他继续剥,凶兽则整个人被拖入了仓库之内。
羽鸿意便从仓库里面将那凶兽找到,用兽角代替砍刀,继续上次未完成的工作。
这次没有任何人围观,他的速度更块几分,不多时就有一张完完整整的毛皮被摆在了边上,散发着炙热的火炎气息。羽鸿意却没有停下他的工作,而是将兽角的尖端又小心翼翼地刺入肉筋之中,把兽筋仔仔细细挑出了许多。
最后他带着这些清洗干净的兽筋,以及晴思的那条断肢,又一次回到了这姑娘房中。
“你未必就已经永远失去了这条腿。”羽鸿意在她床沿稍稍蹲下,要她挑开被褥,露出被截断的腿根。
仔细看了那被截断的伤口许久,羽鸿意将那条断肢取来,仔仔细细将它们贴合。
“公子?”晴思起初有一些茫然,后来察觉羽鸿意要做的事情,又开始惊慌失措,“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不可能……”
“是可能的。”羽鸿意简明扼要答了一句,堵了晴思的话。
他起身用烛火将那兽角尖端烧了烧,又拿来那些兽筋,用角尖挑着,一点点送入晴思血肉之内。从腿根扎入,从断肢穿出。晴思疼得打颤,却不由得目不转睛追寻着他的动作,甚至屏息静气,不敢有一点打扰。
足有几个时辰,羽鸿意额头的上都往下滴了,他终于将断肢的每一块肌肉都和晴思身上的创口缝合。再将兽筋用力一扯,两部分血肉便彻底密合,挤出丑陋的伤疤。
这显然并不能叫成功,晴思依旧丝毫无法感觉到那条断肢。
尽管如此,晴思用手抚摸着并排摆在床上的双腿,还是感动得两眼通红,心里一块地方似乎被填满了。
与这充实感相对的,又是她对面对羽鸿意时深深的自责,“公子,你不用这么对我……我有什么资格能让你对我这么好?”
“资格?”羽鸿意抹了汗,坐在床沿问她,“需要什么资格?”
“我是公子的下人,分明应该由我来照顾公子,由我来保护公子才对。”晴思说着,眼眶里又溢出了许多水珠,“可是晴思无能,非但眼睁睁看着公子在我眼前……还连你也照顾不好,连累你救我,连累你为我做这么多事。我分明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可我……你对我做这些事,实在不符合我的身份……”
但是她没法拒绝羽鸿意的举动,没法抵抗肢体恢复完整的诱惑,这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