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美术教室是我和我和学生一点点创办出来的,这里的每一只笔,每一个画板...”这位美术老师说,“所以你们要尊敬并保护这里的每样东西。还有,在我的课上不准睡觉,不准不作为。”
“如果你们睡觉,或者一节课什么都没画出来,事先声明,我会用这根棍子。”他举起了手边的一条看起来是圆规的残骸,“我会用这根棍子敲你们的。”
美术室里有一架空调,这位美术老师可能就是对黑暗的环境情有独钟,后门和前门倒是开着,但四周的窗户连带着窗帘都被关得严严实实。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课上都睡惯了的孟泽实在情难自禁,在美术老师多次强调之后,还是趴下并真的睡着了。
“同桌。”吴时枫原本还在纸上瞎画,一抬头看见正拿着木棍徐徐走来的老师,很有义气地用笔戳了戳孟泽的腰,毕竟高一这一整年的作业都要依仗人家了。
孟泽的睡眠向来很浅,在班上突然安静下来之后,他就清醒了,只是他懒得抬头而已。不过这点懒在吴时枫疯狂戳腰的攻势下,很快就被打败了。
他刚一抬头,美术老师的棍子就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见周公去了,啊?”
木棍应声而断,孟泽有几秒被敲晕的迷迷糊糊,不过在此之前,一句“操/你/妈”已经顺利送达到了美术老师的耳边。
“你骂我什么?”美术老师拿着断掉的棍子。
“没骂您,问候您家老太太呢。”孟泽从小到大也没遇见哪个老师真往头上敲的,而且和四班孟泽眼里的傻逼好好相处了两天之后,孟泽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这会面上不怒反笑,比经质的美术老师本人还要鬼气森森。
坐的比较远的几个男女生已经讨论起来了。
“怼的好,个傻逼美术老师,刚刚居然说我画的都是狗屎。”
“孟泽也太帅了吧啊啊啊。”
于是,孟泽没隔几天,再一次和吴时枫坐在了德育处里边。不同的是,吴时枫这回是作为见证人,进来叙述当时的情况的。
“孟泽,又是你。”德育处主任坐在他对面,“这才几天,你又犯啥事了?
美术老师摸了摸帽沿:“他上课睡觉,被我制止之后还当众辱骂老师,用词恶劣至极。这位一起跟来的是班长吧?主任你问他,他有听见。”
孟泽始终是一副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他煞有条理地开口:“怎么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不会客观一点复述情况呢?首先您身为教书育人的老师,上课不应该光明正大地上吗?非得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好,你说这是您的癖好也就算了。”
“这是个人的习惯,其他的学生也没有意见怎么就你有意见?”美术老师打断他。
“主任,他影响我复述事情的经过。您这么公证,肯定不会只听这位老师的一面之词吧?”孟泽盯着德育处主任的眼睛。
他都这么说了,德育处主任没法拒绝,只能道:“张老师先不要说话,安静听孟同学说完。”
孟泽继续道:“其二,我在您的课上睡着是我的不对,但把教室布置的乌漆嘛黑的您也不无辜。重点在于,我睡着了您大可以叫我站起来,或者站到教室外面去。但是您却选择拿着一根那么粗的木棍,劈头盖脸地砸到我的后脑勺上。”
说着他举起手里还剩下一半的木棍:“这么粗的木棍都敲断了,细思恐极啊主任。”
孟泽说得有声有色,德育处主任和美术老师一前一后扶了扶眼镜框,美术老师看起来挺激动的:“我教了好几届的学生了,都是这么教的,我一开始也说过了,这就是我对学生在我的课上睡觉的处理方法。就你会说,你好厉害哟。”
“易怒,暴躁。”孟泽说,“主任,您也看到了。作为一位教师,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