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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群臣冒雨在外面跪着求皇帝责罚。
萧琮邑的确罚了,所以御驾大臣总管各打二十鞭。
此事若不是李孤,后果不堪设想。
那一番空手对毒剑惊心动魄,一个不小心就死透了。
回到行宫,萧琮邑以为他一如既往一个人逍遥喝着酒,快活着。
却没想到一个人倚在窗边一言不发,一点点外头的光线映射在脸上,好似雕刻木桩一般,了无气息,孤独至极。
萧琮邑并非还不生他的气,也没想过要原谅他。
此时此刻,却冷不下脸。
听到脚步声李孤抬起头,慢慢走过来。
萧琮邑道:“何时走?”
李孤真的没想到他第一句话问这个,不知为何一阵酸楚。找不到李瑧想得一点安慰或者说一点点温暖而不得。
见他没说话,萧琮邑说:“谢了。”
李孤:“不用。”
萧琮邑踱步缓解气氛,说道:“我已查清楚,他是雀侯郡门下人士,前些人朕抄了雀侯家,怀恨在心,却没想到那么小一个地方还有这么个高手。”
变法到这样的地步,触了别人的利益自当有人拼命。
“你以后怎么办?”
萧琮邑道:“什么怎么办?”
李孤不愿过多询问,他其实是根本不想深入考虑这个问题。每每想到就撇开去。不是没读过史书,诸侯混战,变法遭殃,几乎既定事实。所以从开始就忧心,就算出宫日日想着他会不会出事,找人也要定期回来看看,有时候会有一点侥幸,或者期待萧琮邑可以回头不去做这些,再或者换一种方式。
萧琮邑年轻气盛根本不在意:“我既做必然不怕前路险阻,事事有信心,这等事非日常,有了教训以后一定要赶尽杀绝。”
李孤在想,他若做一日皇帝就助他一日,哪日真遇到不测,尽力而为。真无法,只得听天由命。
萧琮邑自然不知道他脑子在想什么,一股子耀眼的年轻君王的锋芒,说道:“朕改法变吏顺从民意,一等小小地方官侯能奈何?况且兵权朕已握住,北周退兵三百里,天下安定只需民化开智便可千秋万代。”
萧琮邑很想这个人能附合一句,或者说能够给他点信心,而不是每次冷着脸一言不发,整个表情都在排斥不愿甚至厌恶,泄了气一般抿着嘴不再侃侃而谈。
幸而外面太监来报有事商议,否则这么久才见面,不知会以什么方式结束,或者更恶劣或者更伤心,结果就是他离开三五天都无法缓解痛苦与难过。
现在好多了,许久都不会想起他一次,想想,其实忘了一个人并非难事。
萧琮邑身体好了许多,大约这么多天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虽然有些不稳的确好了许多,每日输入运功无需太久便可自行休息。
萧琮邑肯每晚这样繁琐耗费时间,完全是看在他执意要做的份上。
不知为何今日,真的疲惫不堪,躺在内殿蒲团睡下。
萧琮邑第一次见他这样没有防备,好像任谁都可以□□破坏。
太医把脉方知,气虚异常,需要静养。
于是中断了疗养。
李孤休息,萧琮邑就肆意妄为起来。
若不是半夜李孤醒来发觉他冒虚汗,真不知掩饰到这种地步。
这半年多耗费那么大功力那么大气力受着重伤帮他恢复,不足一月,又开始。
李孤怎么责备他?对着那张脸说不出口。
越想越难以接受,气急说了一句:“你从未听过我的话。”
萧琮邑睁开眼睛,听此责备怪罪语气,见他丝毫不理解自己处境更伤心:“是啊,你想我怎么样,我终归是个皇帝,咱们想法不可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