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折磨。
看他跪在自己脚下,求饶的样子,好笑又好玩。
他能折腾,李孤因为路上下了大雪,回京路上误了两日,连劝解的人都没有。
能跟皇帝说上话的人估计只有柔仪公主,萧瑾因为与林姜父亲算有过一面之缘,他这个人不知真善良还是天真,人家污蔑他造反,照样求公主去饶了他的命。
本来这个人可大可小,这等罪责杀了谁也不能说什么,可这时候偏偏皇帝又不杀了,如此折磨人。
云峰去刑司瞧了瞧,打的不成人样。
萧瑾找到柔仪公主,她步直接去求皇帝,此时气头,说了也没用。
直接过去救了出来。
柔仪公主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泪如雨下,哭的这么伤心。
天寒地冻宫中太医不敢惊扰,只得在京中请大夫。
窝在床上一个多时辰全身还在抖,好歹从小见他,知道性格如何不然这模样像姑娘一样,楚楚可怜。
柔仪公主道:“你就此放弃吧,他是皇帝,你是臣子,越了规矩就是不行。况且你又感情用事,差点闯了大祸,皇上容不下你,要你死理所应该。”
林姜:“皇上绝情无义,我已心死。”
一向温和脾气他当着公主的面出言不逊。
柔仪公主道:“你当他现在还是儿时伴读同伴,从前不闻不问窗外事的太子吗?他的脾气最是倔强和固执,不喜就是不喜,喜欢的东西烦扰心情还会不喜,你哪来的自信能打得动他?”
林姜凄然道:“无可奈何,情不能自已。”
柔仪公主道:“对于你来说天大的事,对于他来说可能从来不值得一提,何必自我烦心。”
不知这些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还是劝导别人。
这等伤筋动骨,最起码要几个月才能完全好。
柔仪公主多日没见他,再次见到吓了一跳。
从前喜爱隆起发会披散肩膀一些,这次尽数束起,少了柔和且成熟很多。
他正低头看书,见柔仪公主进来就跪地行礼,脸色缓和。
萧琮邑:“长姐无需行礼。”
柔仪公主道:“我把林姜救了出来。”
萧琮邑眼瞬间寒起,口气冷淡道:“怎么?长姐与他相识?”
柔仪公主道:“不识,他是好心做坏事。”
萧琮邑打断她:“长姐不知,他不过想重蹈他父亲覆辙想只手遮天而已,对我又有什么真情,心肠歹毒理应处死!况且长姐不该高兴吗?洗脱齐将军罪名。”
柔仪公主听得皇上言语,不再多说什么,他心情不悦如此,谁碰上都不好过。
匆匆离开。
云峰中午就秘信传来,李孤并未去幽云处直接回来了,快到京中。
萧琮邑换了件衣服,拿起长鞭要去迎接。
不过心里憋着一股气,要发泄一下。
京外早早戒严,堵住那条路,一群人提早把雪扫了扫,腾出一大片空地。
李孤原本在外面驾车,一看前面阵势立刻下车让李瑧待在里面不要出来。
萧琮邑跳下銮车,扔掉貂皮披风,走过来。
李孤见他这样笑便知又要发狂发脾气。
出乎意料,萧琮邑伸手握住他的手,呼吸哈了下气,很温柔说道:“你冷不冷?”
衣服穿的那样单薄,好像一年四季都是如此装扮。
李孤抽出手反而握了他的手腕,把了下脉,手指翻了下颈部,脉象还算平稳其他并无他事。
萧琮邑依然微笑,这笑很是慎人:“贤侄呢?他躲在车里不准备出来了?还是孤卿担心我又藏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