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军礼服的颜色,而且既不繁琐也不特别前卫。礼服紧身的腰身和肩头剪裁利落,把他衬托的挺拔又英武,半长的复古下摆又让他仿佛有些风度翩翩。
他有些惊异地抚摸过衣服的质料,他的手就像插进了丝绸里,虽然衣服看起来就像羊绒一样挺阔。他着迷地仔细抚摸着,并不是丝绸,他的手就像抚摸过融融春水。
“不错。”维达认真地看着他,仔细琢磨着,色就跟上次他们让他拆弹时差不多。所以罗摩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在这个时候,直到听到他的肯定他才彻底松口气,接过维达递给他的细条领带。
他刚在脖子上系了两下,维达就一把抢了回去,火冒三丈,“搞没搞错?上吊绳吗?”
罗摩赶紧把手拿开,维达细长的手指在他的脖子周围忙活,他的脸不觉发热,他偷瞥了维达一眼。维达在他的衬衣领子下面打出灵巧的结,然后仔仔细细地为他掖好领带,他的嘴唇因为认真而不觉微微分开,那副专注到几乎天真的模样又让他想起维达拆弹的样子。为什么系根领带要这么认真?但也不是说他不享受这个过程,他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样享受维达摆布他的时刻,他默默地想到如果今天维达突发想认为他应该扎一根辫子,他也会立即同意的。
维达没注意到他,他坐在衣帽间中间的桌子上,细长的手指在抽屉里一排排的手帕上掠过,流光追逐着他的手指,最后他抽出了一只手帕,罗摩觉得它的颜色很像维达的眼睛。
“复古一点没有什么不好,你适合这个。”维达嘟囔着,将手帕折好,放进了他左胸的口袋里,轻轻地在拍了拍,正好拍在了他的心口上。“如果那个幸运的姑娘因为你的求婚而哭了,你要记得拿这个给她擦眼泪。”
“我不会今晚就求婚的。”他就事论事地说。
维达笑了起来,虽然坐着并没不比他高,却还是有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是,直男先生,不说明白大概能憋死你。”
罗摩不知道该回嘴什么,他皱起眉头想了一会,思维一直围着“直男”两个字转悠。
维达也不再搭理他,开始专心武装自己,罗摩的注意力渐渐被吸引住了。他看着维达从浴室回来,浅金色的半长头发从带着水汽到完全飘逸。他看着他就在他面前穿上一件墨绿色的复古长袍,跟他身上的这件完全不同却总觉得出得协调。只管看着维达忙碌,他的内心就一点点的被快乐充满,仿佛回到了十八岁的成年舞会。
维达在镜子前面照着自己,他的头发比半年前在学校的时候长多了,已经严重地不符合军校生的标准,这让他显得年纪更小,忽略他的身高,他就像一个摆在男孩书桌上的货真价实的小王子玩偶。他从镜子里面向一直在看着他的男人顽皮一笑,“我的头发长了,但你如果敢说我娘炮的话,我就要用等离子枪干你的屁股。”
罗摩向镜子里的他敬了个半玩笑的军礼。
维达低笑着,“我需要留着头发等着继承我父亲的爵位,到时候我要用墨绿色的丝带在我的脖颈后面扎一个低马尾。这是传统,无知的平民,一定要记住林家族的颜色是墨绿。”
“我终于知道下次送你什么生日礼物了,”罗摩学着他的模样假笑着,“一个墨绿色的蝴蝶结,你喜欢带粉色心形花纹的还是点缀着珍珠的?”
维达被逗乐了,他的脸笑红了,而且居然没有反讽回去。
最后,跟罗摩相比,他多给自己选了一个珠宝,一个光滑璀璨的水滴,始终跟随在他的脑袋附近。罗摩发现那玩意真的很烦人,他只要一陷入发呆的状态,过一会就会发现自己的目光在不知不觉地追随着珠宝的轨迹。
“真出风头。”他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