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魔井那边我已经安排人过去照应了。但是你们知道的,没有封魔印我们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扬汤止沸。”
陈东宴张张嘴想到打断陈启瑾的话,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对钟青宇来说实在太残忍了,但这事不只关系到他们几个人,这关系到所有人的性命。最终陈东宴还是又闭上了嘴,如果不是行动不便他现在甚至已经不想待在这个房间里了。
陈东宴的这点小动作陈启瑾看在眼里,他自己何尝不觉得无奈呢:“钟照成的桃木剑我已经让人取来了,你看看封魔印是不是在这里面。”
桃木剑装在一个盒子里,外面画上了密密麻麻的咒文,这些咒文封锁了桃木剑里的灵气,才使得它一直没被人发现。
钟青宇接过盒子打开,右手握住剑柄。入手的一刹那便感受到了封魔印的气息。
“是。”钟青宇把剑放回盒子里回答说。
陈启瑾:“这里好像只有一部分,另一部分在齐邵身上吧?”
钟青宇没有作声,话说到这里还不明白陈启瑾是想说什么那他就是傻子,但他真的接受不了。
陈启瑾站起身来,他在会长这个位子上做过那么多次决定,还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难以出口:“封魔井那边的情况很糟糕,我会让他们再尽量多撑几天。五天后,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出发了。”
齐邵的身体离不得封魔印。如果他醒着,封印之时就可由他和钟青宇配合完成。可如果他没醒,就只能取出封魔印由钟青宇独自完成封印了,那也就意味着齐邵到时候必死无疑。
一边是爱人的生命,一边是所有人的生命,钟青宇根本没得选。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更沙哑了,“齐景现在怎么样了?”
那天从外面回来,陈家保安在花园里发现了昏迷的齐景,旁边还有一个同样穿着酒店服务员衣服的女孩子守在她身边瑟瑟发抖。
据那个女孩儿说,会场上的那段录像就是她放的,而录这段录像的人就是齐景。齐景当时找到她的时候就满头冷汗,似乎很痛苦,叮嘱她一定想办法把视频放出来。她和齐景是好朋友,但此前并不知道录像里到底是什么内容,齐景只告诉她是救命的东西。她编了个借口骗开了负责会场视频放映的人,把录像导了进去,播出来以后看到内容吓坏了。
陈启瑾回答:“我过来前刚去看过她,她已经醒了,之前偷录视频被发现受了伤,暂时还很虚弱,不过明天应该就可以下床了。”
钟青宇点点头:“那明天让她过来一趟吧,齐邵一直心心念念地想找到他姐姐,等他姐姐来了也许他就能醒过来……”
齐邵醒不过来是因为深陷幻境,谁来看他都没用,但在场几个人都不忍说破。
当天晚上齐景就来了,她醒来一听说齐邵出了事怎么都不肯待着,一能动弹立即赶了过来。
钟青宇这几天日夜守着齐邵,还没去看过齐景。齐景的眉眼和齐邵有七分相似,相同的的相貌放在齐邵一个男的脸上就显出一点柔和,而放在齐景这样一个女的的脸上就显出几分英气。
“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联系小邵,就是怕会牵累到他,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齐景眼眶发红,然而眼泪却始终没有流下来。这几年东躲西藏的日子早已让她习惯了克制自己、隐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