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钟青宇很快发现了齐邵的异样。
齐邵点点头,知道这里很危险,不是逞强的时候,他指着左边的屋子对钟青宇说:“这个屋里有什么东西让我很难受,你小心一点。”
“好。上次剩的那张符你还带在身上吗?”钟青宇问。
“在。”虽然上次演戏把它捏的皱皱巴巴,但齐邵这次出门还是带上了。
钟青宇叮嘱:“那张是保命的符,你把它带好了。我自己去那屋,你去别处看看,有事大声叫我。”
两人分头行动,钟青宇去了左边的房间,齐邵向右边房间走去。
这座老宅外面的大门被腐蚀的厉害,屋里的房门倒是还好。齐邵推开门,由于房间长期封闭,空气里带着一股霉味,好长一会才淡了点。
他走了进去,首先看见的是一张大床,床头那侧的墙上有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却被撕毁了,只在相框的边角处剩下些许残留的图案。屋子的右边是一排衣柜,齐邵拉开衣柜的门,里面空空如也。
看屋里的陈设,这里应该是朱兴平夫妇的房间。朱兴平搬走的那么匆忙,连家具家电都不处理,却独独处理了妻子的衣物,不知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齐邵暂时想不明白,他关上柜门转过身,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正对着床的墙面上,装了一面镜子,宽约一米,长约两米。即便齐邵不懂风水讲究,也知道镜子不能对着床,何况还是这么大一面镜子。
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坐在床上对着镜子,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部分脸,只露出中间窄窄的一块。
齐邵大惊,看向床上,可床上还是先前看到的模样,什么都没有。
镜子里,女人还在继续动作,她手里拿了把梳子,对着镜子缓缓地梳着头,边梳还边哼着歌,断断续续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废弃已久的房间里。
齐邵想要开门出去,然而原本脆弱的木门此刻却如同铁铸一般,无论齐邵如何拉拽踢打都纹丝不动。弄出这么大动静,要能听见钟青宇肯定已经过来了。齐邵不抱希望的拿出手机,果然没有信号。
反正出是出不去了,齐邵镇定下来打算看看镜子里的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还有一张保命的符,说不定可以一搏。
随着女人的歌声,镜子里的画面慢慢发生了变化。
屋子里明净透亮,光线好像从镜子里散发出来,不需要手电的光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床上套着大红的被面,墙上相框里的相片也完好无损,相框的两边各贴了一个囍字,字看上去还很新,应该是刚结婚那年,可床边坐的两个人的情却不像新婚夫妇一样恩爱。
女人大着肚子怀了孕,男人却一点也不高兴,说:“你要不想生两个,那这个就打掉吧。”
女人坚决不同意,男人烦躁地说:“你要怀的儿子不就没这事了么,我妈就想要个孙子,再说别人家生了女儿的不也都继续生,直到生了儿子,怎么偏你就不肯了!”
女人也很生气:“咱家要有那能力养,继续生就生。可就咱们现在这样,以后孩子读书怎么办?谁读谁不读啊?”
男人想也不想就回答:“当然是儿子读了。”
女人哭道:“我就知道!可凭什么啊,女的就不是人了?你妈不是女的?要是女孩儿都被打掉了谁生的你啊!生下来都是自己的骨肉,我做不到那么偏心。”
男人发起火来:“你不就嫌我们家穷么?我们家穷你第一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