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传不传的。学这些对天赋要求很高,没天赋的人想学学不了,有天赋的人不一定想学。现在不比以前了,干捉妖驱魔这行危险就先不说,待遇也就这样。前几年不让私自揽活的时候协会都快招不到人了,这几年放宽政策,允许大家兼职给人看看风水、卖卖符才好了些。”
“那你们现在一张符卖多少钱啊?”
“看质量和用途吧。像镇灾驱邪的,要真能镇得住,一套卖个十几万都有人肯买,不过这得要你在这行里有一定的名声和地位,不然你说管用人家也不信。转运符一类的就好卖很多,三五百一张到三五千一张的都有,这类符说白了就是顺势借运。借了都是要还的,所以威力太强反而不好,正适合新手画。”
“这种符一天能画几张呢?”齐邵对这事还挺有兴趣,感觉自己好像清醒了点。
钟青宇:“看熟练程度和天赋,不管怎么样,练一段时间以后一天至少能画个五六张吧。”
一天五六张,一张就按三百算,一天就是……一千五到一千八,一个月的话……齐邵现在脑子不太好使,费了半天劲才算过来——一个月就是四万五到五万四!那还上什么班啊!
齐邵立刻表示愿意学。不光是赚钱的原因,主要还能保护自己。除此之外,他偷偷瞧了眼钟青宇,这样他也能对钟青宇的世界更了解一些。
“你要是想学,现在反正也没事,正好我可以给你讲些入门的。法术只是一个泛称,咱们国家所谓的法术又分为道教法术、佛门法术和其他民间巫术。我们钟家祖上修习的是道术,后来又融合了其他流派的巫术……”
这些东西冗长枯燥,被钟青宇用一种没有起伏的调调念经一样背出来,没一会,齐邵就感觉自己刚有点清醒的大脑又开始变成浆糊。前面还能听明白钟青宇在说什么,后面就只能听见声音嗡嗡嗡,再后面实在撑不住,想着就闭眼休息一会,结果一闭眼就昏睡过去了。
看见齐邵总算睡着了,钟青宇愉悦地笑了一下,把车里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小声地放起了舒缓的音乐。
路上走了近十个小时,下高速以后齐邵跟钟青宇交换了一下,齐邵开车,让钟青宇休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两人终于来到了宿平乡。
下了车,钟青宇问了村委会的位置,带着齐邵一起过去,见到了村主任。
钟青宇出示了证件,齐邵注意到上面居然还是公安。趁着村主任去打电话核实的功夫,齐邵悄悄问道:“你这是真的吗,一会不会露馅吧?”
钟青宇小声说:“当然是真的!放心吧已经报备过了,咱们这属于出公差。”
不一会,村主任就回来了,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问他们想要了解什么。
钟青宇问:“您认识朱兴平吗?”
村主任说:“认识,不过他八年前,哦不,七年前!七年前就搬走了。”
钟青宇:“那他搬去哪了你知道吗?”
村主任想了一会,说:“不知道。”他又问了下屋里其他几个人,都说不知道。
其中一个胖子说朱兴平老婆死了以后,他把自己和孩子关房里一个多月,那会大家都怕他出事,结果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出来了,好像啥事也没有,就说呆在这老让他想起他老婆,要搬家,也不肯说搬去哪。
“最怪的是他啥也没带走,家里家具家电啥的都留着,就带着他闺女和他老娘走了。”胖子说。
“他闺女?”钟青宇跟齐邵对视了一眼,齐邵拿出怀表给村主任看:“请问这个是不是他女儿?”
“对对对!”村主任连连点头,“这是他老婆还有他闺女。”
齐邵:“他就这一个孩子?”
“就这一个,为这事他老娘跟他老婆还吵了好几次架。”村主任说。
“都吵什么啊?”钟青宇问。
村主任:“嗨!就朱兴平跟他老婆原先都在县里工作,他老婆不是生了个闺女吗,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