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只管站到一边,看着几个卫士将琏意三人的绳索解开,这边将琏意牢牢摁住,另一边将袁大二人带往墙边去了。
琏意被两个卫士紧紧摁跪在地,他的双肩被牢牢钳住,动弹不得。另有两个卫士取了一副拶子过来,扯过琏意的双手,将他的十指依次塞入木条的间隙之中。
为首的那人说道:“我知道刑部审讯的套路,这种刑罚,一般只会对女子使用;可我也知道,像你这般武功高强的歹人,一般炼体功夫都做的不错,那些刑杖、皮鞭恐怕难为不了你。今天我便让你尝尝这些小玩意的滋味儿,看看你的炼体功夫,是不是都做到了手上!兄弟们,用力给我夹!”
拶子收紧,琏意顿觉十指有如刀割一般疼痛,这疼痛连绵不绝且愈发强烈,十指的根部像是要断裂一般,他大声的惨叫起来。
另一边,袁大和袁二并列着被摁跪在墙边。墙上镶有数个木枷,均为三个圆孔并行排列。二人被强迫着塞入木枷中,双手举起,分别被枷在头颅两侧。木枷的位置微微偏高,二人只得努力昂起头来,使下巴贴在木枷上,呼吸方能舒畅一些。
没跪多久,二人脸上便纷纷呈现痛楚之色。无他,在他们的膝盖与小腿下放,并行排列着数行儿臂粗的铁链,膝盖与腿骨跪在铁链上,不一会儿便瑟瑟发抖起来。
一名簪花白衣取来根长半尺许、有成人手臂粗的梨木棍,轮流敲击着袁大、袁二二人的腹部,每一次敲击都让二人喷出气来,口中不断逼问:在鞠城的时候,是否是琏意杀了县官?你们是否知情不报?你们为何偏离了流放路线?是不是琏意买通了你们?
腹部被击打着,无比钝痛,牵连着鲜血淋漓的臀部和刺痛的膝盖、腿骨,教人忍不住叫喊起来,然而这样却使得腹部愈发脆弱起来。二人只得秉着气,被迫轮流击打腹部,接受着残酷的拷问,他们被枷住拳头握得紧紧的,嘴也紧紧的抿在一起。
琏意被冷水泼醒,痛苦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他已被拶子拶了好几拶。这些簪花白衣们精通刑罚,他们不为夹断琏意的手指,只将琏意折磨的剧痛无比,拶过一阵儿后便松下拶子,只轻轻夹着琏意的指头,询问琏意是否招认;若不招,便继续用刑。几番下来,琏意的指根已被夹得一片红肿,便又换了中间的指节,继续拶着。琏意惨叫连连,只是不认,被生生拶着昏了过去。
他湿淋淋的被重新揪着跪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为首的卫士蹲在他的身前,将他的双手微微托起,只是这样的触碰都如同被针扎一般。琏意轻轻蹙眉,嘴角抿着。
“这可是双习武的手,长得多幺匀称啊,你真的想让我们毁了他吗?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自是不想把事情做的那幺绝的。”卫士循循善诱。
琏意轻轻摆头,随即他又开始惨叫,那卫士用力揉动着他的十指,痛楚顺着手指蔓延至全身,大脑也被搅得混乱不已。
“继续给我拶。”那卫士道,他拍着琏意汗淋淋的脸庞说,“十指不能夹了还有脚趾,你还没尝过拶脚趾的滋味吧!”琏意面露惊惧之色,他颤抖着看着自己的十只手指被再次套上拶子,两边的卫士收紧绳索,木条渐渐收紧,剧痛再度袭来……
“别、别打了……我招……我招……”袁大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
他轻轻吐出口中的血沫,齿间净是红红的鲜血,嘴唇已被他咬的满是伤口,下巴更是被血浸染了。
“是、是琏意买、买通了我们……他、他给了我一袋银子,就放在……褡裢里,他说、说让我们……一路上多多关照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