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奴良滑瓢可以悄无声息地将璎姬带出来,但是如果璎姬不能在被人发现之前回去房间的话,下一次迎接奴良滑瓢的可能就是更加严密的结界和守卫。
到时候想要再将璎姬带出来,可能就有些困难了。
一直到最后,奴良滑瓢也没有再次询问玉藻和天狐的身份,也许是因为觉得这些事情与他这一次来到京都的目的无关。当然,无论如何奴良滑瓢也都不可能会相信玉藻他们是皇居的“借住者”。
等奴良滑瓢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玉藻他们面前之后,已经将眼前碗里的“珠穆朗玛峰”解决掉的玉藻才放松了下来,然后靠在软榻上伸手揉着不小心吃多了的小腹。
“是不是吃太多了?”天狐看着玉藻的样子也有些担心,伸手扶着玉藻躺下,然后让玉藻靠在自己双腿上之后,才伸出手去帮忙揉了揉玉藻的小腹,“完全可以不用吃光。”
玉藻的小腹上没有那种肉肉软软的感觉,这一发现也使得天狐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象着玉藻衣衫之下的小腹,是否有着紧致柔滑的触感。
对于自己突然出现的想法,天狐甩了甩头,觉得自己今晚虽然没有喝酒,但是月色果然也是能够醉人的。
为了不再让意外的来客打扰两个“人”的夜晚,天狐伸手一挥,在大殿的门口竖立起了几乎透明的屏障,只有当月光洒落在屏障上的时候,才有隐约的光影流转来证明那里真的有屏障存在。
“放在碗里的必须得吃掉才行。”玉藻模模糊糊中似乎记得这是小时候一直陪伴在身边的老人所叮嘱自己的话。在经过了这一两天平静的生活之后,血色模式似乎越来越难以影响到玉藻,如果说能够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玉藻觉得控制住这种不稳定的状态可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嗯……”一直被天狐揉着肚子的玉藻有些舒服地哼了哼,然后因为反正也闲着没事干,所以干脆就如同闲聊一般问道,“阿前,你说人类与妖怪的相爱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在此之前,玉藻已经听天狐说起过葛叶和她丈夫的故事,如今又看到了奴良滑瓢紧紧盯着璎姬的眼,所以免不得想起了这样的话题。
“我觉得纠结这件事情的,反而是人类更多一些。”天狐笑了笑,“大部分的妖怪都只求获得自在潇洒,做自己希望去做的事情,反而没有那么多顾虑。”
“昨天阿前你说过,你对于安倍晴明这样拥有一半血脉的天狐之子的感情很复杂。”玉藻就这样仰头看着天狐,“所以如果妖怪与人类相爱的话,果然他们后代的问题会变得比较麻烦。无论是站在妖怪们当中,还是站在人类当中,似乎都不是其中的一份自己一样。”
“也许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天狐的手顿了顿,“他们可以自由地选择,究竟是作为妖怪成长,或是作为人类生活。”
“……”玉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突然说,“那么我呢?阿前,我又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父亲和母亲都只是普通的人类,我却觉醒了天狐的血统?”
“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