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虫猝不及防被左鸣点破归属军团,情身体均有些僵硬。
偌大一个军部,各位军团长连自家军团内的成员都未必能保证记完整——记住军团内所有虫员这类的事务也不该由他们去做——更别说是去记住他团的每一名成员。
谁能料想,左鸣居然一眼辨出了两虫的身份。
左鸣在提交举报时未掩去自己的姓名,直接实名提交了举报信息,还在举报信中点名这是段让自己非常不愉快的经历,他的d在系统内属“特别标记d”,一经发现,按处理优先级当立即提到最前,并转交专虫即刻开始处理。
负责处理举报的专员很快赶了过来,向左鸣措辞恳切的道了歉,称一定会给左鸣一个让其满意的交代。
同样对科学院首席的突然造访感到惊诧,专员在遣虫带走两名违纪部员后想了想,试探着询问左鸣是否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办理,他可以全程协同对方。
但左鸣只摇了摇头:“不必,我只是过来看看而已。”
只是“过来看看”而已?专员在心底揣摩了一下左鸣的话语,他不着痕迹的朝首席身后闭合的医务室大门看了一眼,结合自己来时路上听到的信息,心下登时有了计量。
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只会妨碍到想继续“看看”的左鸣,很有眼力的专员不再多话,他向左鸣道过别,例行公事的留下一句“若是还有其他需要,请随时通知我”,再向一旁静静站着的第五军团长行过礼,接着便知情知趣地离开了医务室附近。
被耽搁了小半会的“看望奥宁”行动终于可以继续进行,随言而来的其余几位第五军团虫员都还有事务需要处理,他们在进入医疗室后,只短暂看望了奥宁片刻,接着便在向言请示过后赶回各自的工作场。
医务室里只剩下言、厉、奥宁和左鸣四虫。
奥宁清晨被发现时的精状态高度不稳,同僚将他紧急送到医务室后,当值的医护虫员急忙给他注射了镇定剂,又让他口服了含片,才使他勉强舒缓了一些,他这会正在药物作用下昏睡着,面色仍不太好,从脸颊到唇色都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医务室的大门本身具有一定隔音效果,外间的日常杂音通常不易传进室内,只是刚才那两虫是特意敞开了门,大声对着医务室说话,他们刻意而为的交谈哪怕有门阻隔,还是不住往医务室里钻。
左鸣那会正忙着照顾病患,奥宁又正睡着,听不见外间两虫在说些什么,左鸣本是准备对那两虫暂且置之不理,等照顾完奥宁后再算账,结果两虫和厉开始争论后声音不降反增,嚷得睡梦中的奥宁都皱起了眉,睡的很不安稳,他这才忍无可忍,恼火地起身出了房门。
厉围着奥宁的病床转了两圈,只见室内的温湿度都调得十分适宜,盖在奥宁身上的被子边角也被掖得规整,滴管的流速都被细心调试到了最佳速度:“……”
他这个探望者除了单纯的“看”之外,完全无事可做。
默默为自己无处施展的一颗友爱之心叹了口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