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感到齐斐的手滑到了自己脸旁边,他偏头蹭了蹭那只手:“对不起。”
他脸颊的温度比水温还要高,触/手暖烫,充分昭示了他这会有多么羞窘难当。
齐斐捏了下言微微发红,与脸颊同温的耳垂,他隔着雌虫湿透的衣服拍了拍对方后背,随即收手伸向言身前,灵巧挑开雌虫的衣襟:“脱了吧。”
言的某根小天线才刚迎合着这声“脱”竖起,还来不及将惊喜的鸡血打遍全身,大振精,就听齐斐又说:“都已经进了浴池,正好一起洗。”
……噢,原来只是一起洗。
虫长官的心像是坐了趟小梯度过山车,上行阶段仓促,顶点滞留短暂,还没蓄够势就开始下滑,
不过他转念一想,深觉自己方才表现不佳,连最基本的投怀送抱都险些酿出惨剧,雄虫非但不生气,这会还愿意继续和他一起洗澡,已经该是知足了。
言很快调整好心态,趁齐斐还没要求自己从那沾了水后愈发“动虫”的胸膛上离开,力求不着痕迹地在上面蹭了两下,随后快速褪去衣物,欣然接受了齐斐难得主动提出的共浴邀请。
“……你先前和他亲自接触过吗?”
心下仍存着一点为没能展开某件不可描述之事的可惜,言的眼睛黏在齐斐脖子以下,思维情不自禁有些打岔,他在齐斐突然问话时只听到了后半句话音:“抱歉,你刚才说了什么?”
“葛东。”齐斐知道雌虫刚刚一直在盯着哪瞧,他无奈的替光看不洗的对方打上泡沫,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刚才提到过葛东,你之前亲自接触过他么”
没想到齐斐会转回“变故”发生前的那个话题,言似是思索了一会,才捡起之前谈论的内容,他微一点头:“接触过,庭审时他专门与我对过话。”
言泰然自若的回答完,忽的发觉齐斐的目光仿佛变了一瞬,但这变化短促至极,只一眨眼,对方就已恢复往日常态。
“怎么?”齐斐注意到他多了疑惑的视线,带着浴液香气的手伸过来,落在他肩颈交汇处,替他刚刚没能打出泡沫的位置搓揉出几个浴液泡泡,“在看什么?”
颈侧皮肤意外的敏/感,自己平常洗浴摸上去不觉得痒,眼下被齐斐一模,却直叫虫下意识的想要缩起脖子,言本能的歪了下脑袋,夹住齐斐那只落在他颈侧的手,他就着这个姿势摇摇头,还顺带着又蹭了蹭齐斐的手:“没什么。”
或许那只是水雾缭绕下生出的错觉。
言想着,就此将刚刚捕捉到的那点眼变化忘在了一旁,他继续享受起共浴,取过浴液,申请要为齐斐清洗头发。
齐斐通过了言的申请,转靠到浴池边缘,雌虫兴致勃勃地翻出浴池绕到他身后就要开工,却没看见又在他眼底一晃而过的复杂情绪。
他在言注意到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