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干部一张不动如山的面瘫脸色不改,这种种感知均藏在面瘫脸之下,专注看着他的虫长官什么也没发现。
言已经完全清醒了,但他悄悄耍了个赖,左右齐斐没有明说让他下来,他赖在心上情虫身上,毫无要主动脱离对方双臂的意思。从他的视线角度看去,他只要将目光稍微往左侧低垂一点,就能看见齐斐颈侧那块被他偷袭过的皮肤。
不大的房间内,两虫的脑电波原本南辕北辙,想着的不是同一件事情,但他们偏差值过高的脑电波最后居然又歪打正着的合上,停在了同一个落脚点上。
言盯着齐斐颈侧的那块皮肤,他回味了一下先前的偷袭成果,目光陡然火热起来。
而那满脑的旖旎念头才刚冒了个小尖尖,背上便遭到了一记隔着毯子的轻拍,言感到眼前的世界忽然旋转了一下,在那一阵短促的旋转过后,他意识到刚才是齐斐抱着他转了个身,就着抱着他的动作坐到了床沿上。
看穿了雌朋友眼下只想粘着自己的意图,齐斐没有将“虫肉卷”平摊回床上,他在坐稳后再次拍了绒毛饼皮里的虫肉一下,难得说了句调侃话:“味道很好?”
知道齐斐注意到了自己刚才的目光,言眨了眨眼睛,他特别诚恳的对齐斐道:“好到难以置信,简直想再来一口。”
话音未落,虫长官的视线已又转回齐斐颈侧流连,他调动自己的五官,试图做出一个生动的“垂涎欲滴”情。可惜,就像一个平日疏于锻炼的家伙不可能一口气完成一张军部高级训练菜单,让一张日常总是保持着严肃冷硬色的脸骤然生动起来,也没那么容易,五官已经在尽力配合大脑的指令,努力让各个部门就位到岗,然而它们收效不太理想。
言看不见自己的情,但他感受到了自己的面部僵硬。
糟糕,他现在的情肯定不怎么好看,有失在齐斐面前的形象。
言僵硬着脸,心底警铃大作,色里不自觉多出了一点紧张。
齐斐领悟了雌虫的“僵硬-紧张”情含义,他眼底浮出一点笑意,摸了摸言的一头棕毛。
言的头发应是今早才清洗过,这会摸上去还带有淡淡浴液气息,齐斐敏锐的嗅觉闻到了几缕似曾相识的味道,他辨别出言的浴液与自己使用的那款相同。
能将房间打理到能随时迎接内务检查的地步,虫长官对自己平日里的军姿仪容管理也不会差,他在面对齐斐时尤为注意,每次都恨不得能将自己打理到每一根头发丝,力求能时刻保持在齐斐面前的良好形象。
不过今日此时,才睡醒不久的言形象欠佳。
那一头清早收拾规整的发丝在床铺上滚过几轮,经历了从床上到床下的冒险,后又被压着蹭在齐斐胸前,它已然在这几番波折里放飞自我,释放了潜藏的“张牙舞爪”本性,有一小撮发丝张狂的直立起来,仿佛要靠自己立起的那一小节高度为主虫增加身高。
齐斐摸完言的头发,顺手在那立起的“呆毛”上按了按,无奈对方十分顽固,坚决不肯服从这外力压迫,他按了三次,那撮发丝仍然屹立不倒。
被拨弄着的发丝牵动发根,在头皮上留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