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接近下半夜,操作屏上清楚显示着现在的时间,齐斐向他的雌朋友保证他明天一定与对方好好详谈这件事。
而至于今晚,这会已到了必须得好好休息的时间。
飞行器一路向言的小公寓开去,言在途中一不留又睡了片刻,他在飞行器驶入下行轨道时醒了过来。
可能是今晚摄入了不少酒精,眼下酒精终于在血液里四散开来,影响着脑经,也有可能是今晚受了齐斐一回“直接动手”级的维护,变得比平时更想粘着对方,还隐约有那么点想撒娇。
言已经醒了,但他放松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头向窗户那侧歪斜,呼吸有意放的轻柔平稳,让自己看上去仿佛还处在沉睡中。
齐斐停稳飞行器,叫了言两回,他将舱门照明亮度调到最低,借着那一点微弱光线看清了雌虫“熟睡”的眉眼。
齐同志被虫长官越发纯熟的装睡技巧成功蒙骗,他放轻动作,小心从驾驶席一侧的舱门出舱,然后绕到言这边的舱门旁,在舱门开启后替言解开安全带,将雌朋友小心挪了出来。
两百来斤的成虫都能单手拎起来,双手抱起言这么一只体重远没达到两百斤的雌虫,对齐斐来说轻而易举,他不想将已然“睡熟”的雌朋友吵醒,便就着这个姿势,将对方一路抱回了公寓。
守在公寓门厅处的值岗虫员呆若木虫,他一开始没看清来者是谁,只看见似是有一虫抱着另一虫朝公寓走来,他在齐斐抱着言走到近前时满脸难以置信,一双眼睛瞪的几欲脱窗。
齐斐倒是没注意门厅处的值岗虫员是如何看他和言,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不能将雌朋友”吵醒一事上,全程只小心注意着不要将言吵醒。
小公寓里一片黑暗,贝余今晚又被厉接走,在言不知道何时会回来的晚上随厉叔叔一起住。
齐斐站在公寓门口时还迟疑了片刻他该如何开门,他还没斟酌出一个既能不吵醒言,又能从对方身上摸出门卡的姿势,可通过虫脸识别解锁的电子门在投出一道扫描光束扫了扫齐斐的脸后,居然自动打开了。
早已将心上情虫的五官数据录入到系统内,意喻着自家小公寓的大门永远对心上情虫敞开,言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不要出现任何变频杂乱——尽管他非常想要睁开眼看看齐斐此刻的情。
从言的角度“看”来,便是齐斐抱着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会,才继续平稳的朝里迈着步子,将他轻车熟路的送进了房间、
他被轻柔的放置在了床面上,接着,将他送上床的对象似是走去了一旁的温湿度调控处,重新设置了室温与湿度,并将闭合了一天的窗户打开,留了一丝缝隙换气。
言正思索着自己这会是不是该“适时”的醒来,然后留齐斐在家里过夜,下一秒,他便感到齐斐又走回了床边,并且开始脱他的衣服。
脱,衣,服!
这是多么值得铭记的时刻!
言当即放弃了要“适时”醒来的想法,他平静地躺着,任由齐斐在他身上动作,在齐斐小心抬起他的手臂,替他脱掉外套衬衫等上装时还竭力配合,让自己看上去仅像是在梦里无意识动了动身体。
先是外套,再是腰带,再是内里的衬衫及部分可随身携带的装备,齐斐先拆礼物般仔细去除了雌朋友上半身的衣物,才将手中动作转移到言的下半身。
言在齐斐为自己褪去长裤时颇感遗憾,他在心底悄悄懊恼,深觉自己没提前做好准备,他应该提前换上更具吸引力一些的贴身衣物,好给这会正在帮他脱衣服的齐斐一个惊喜。
心底正转着种种不可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