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楼这人作风如何我当然再清楚不过了,他是怎么发家的,现在圈里头说法都众说纷纭,但都知道肯定不干净。只是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好推诿的,人在江湖飘,有多少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啊……”顾闻乐摇头叹气,不自觉口头禅又冒了出来。
“到时候再说吧,我再看看能不能有转圜的余地。”顾闻乐打起精,总不能让全家人都因为他的事情担心,他摆摆手,说道,“我先回房去了。”
“你心里自己有数就好。”顾父叹了口气,只能不痛不痒地叮嘱了一声,然后又转向顾闻业说道,“阿业,你带丘先生也回房吧。丘先生今晚喝了不少酒,我们的酒酿虽然入口不烈,但是后劲还是有些的,丘先生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顾闻业应了一声,丘延平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不过也没拂了顾父的好意,他点点头,与顾父顾母道了声晚安,便和顾闻业一道回去了。
“还真送我回我那儿啊。”丘延平看到自己的小院子失笑,他说道,“就那点酒劲,对我来说,跟毛毛雨似的,不是说好要听你捋一遍事情经过的么?走,去你那儿。”
顾闻业看丘延平直接转了身要走,极其果断,只好把人拦住说道,“不是那个方向。你真的确定没事?”
丘延平嗤了一声,虽然走错方向有点小尴尬,但是被质疑酒量那是更不能忍受的,丘延平龇了龇牙,说道,“小爷我喝五十几度烈酒的时候,你大概还没舔过酒呢。”
顾闻业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带着丘延平回了自己的小别院。
顾闻业给丘延平先倒了一杯白水,却没开始说自己的事情,反而问起了刚才,“刚才你那么果断不让顾闻乐和许清楼合作,不仅仅是因为许清楼的作风问题吧?”
丘延平挑了挑眉,“我以为我过来是为了你的这双腿?”
顾闻业微微抿嘴,像是被丘延平这一句反问问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丘延平见顾闻业一副被自己为难到的样子,摇了摇头,放过了他,谁让这位顾将军是他刚承认的朋友呢,他说道,“的确不仅仅是因为许清楼作风的问题。他身上有股血味,刚才你弟弟不是说他发家不干净么,手上肯定沾了人命。他说的事情又那么蹊跷,肯定不是因为对家打压造谣信誉那么简单,你弟弟要是插手进去,说不定也会被牵连其中。”
顾闻业听了微微握紧拳头,没有想到许清楼身上还藏着这样的秘密,他一点都没有怀疑丘延平说的是真是假,经过付旸升那件事情之后,他对丘延平说的所有玄乎事情都是“丘延平说,他信”的态度。
“反正我都提醒得那么明显了,让你弟弟他好好考虑考虑吧。”丘延平耸耸肩膀,他坐在顾闻业对面,直接上手拍了两下顾闻业的大腿,说道,“好了,不说你弟了,和我说说你这双腿怎么回事。虽然有点揭人伤疤的意思,但是为了你好,尽可能回忆得详细一点。”
顾闻业被丘延平突然拍了大腿,吓了一跳,虽然腿上没传来任何感觉,但是向来和任何人都保持了一点距离的顾闻业还真一点都不习惯被人拍大腿。
他轻咳一声掩去自己的不自然,开始慢慢回忆,但心思却总是不由自主地绕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