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封抗议信。由于信息的延迟性,两方往往是在驴唇不对马嘴的互骂,但依旧“抗议”的津津有味。
这样特的外交关系,和燕王与镇国大长公主之间那点感情毫无关系。他们还没有重要到可以把一国外交当儿戏的程度。
应该说,是先有了契国和大启之间这样有点匪夷所思的外交关系,才有了后来燕王单恋敌国公主还能恋的天下皆知的喜剧效果。他们亦敌亦友,做不了永远的朋友,也做不了永远的敌人。他们有可以共同管理的两属地,也有不死不休的摩擦性。
这其实是一种当几个国家的文明同时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后,才会显示出来的相对和平的外交局面。只有未开化的野蛮人才会用武力征服一切,这不是大启文人的自我安慰,而是一个历史文明不断进步的必然特征。大启的悲哀就在于,它的精文明进步的太快,而武力值方面的硬国力却没有跟上,不足以保护这种高层次的精文明。
两国都实在是太过庞大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是他们的军队还是百姓,都承受不了这两个庞然大物之间真正的真刀真枪。
当然,也有一个原因是,两国如今都陷入了一些麻烦。
大启是连续频繁的死皇帝,契国则是接连出了两代昏君。这才给了夹缝求生的蛮人一个机会,一个先吃下契国一半,后拿下大启一半的天然契机。
在大长公主生活的上辈子,历史的发展就是这样,蛮人趁势而起,契国被,被迫西迁,有了西契;大启被灭,偏隅江左有了南启。他们都在做着复国梦,却至死也没有成功。唯一算寥表安慰的是,使用阴谋诡计设计了他们的蛮人,最终也没能笑到最后。
这辈子大长公主重生的时机太晚了,还是让大启失去了雍畿,但也没有到了彻底没有办法翻盘的时候。
而在大长公主的计划里,契国算是比较重要的一环,她想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先一致对外把蛮人弄死。
有了燕王,大长公主的想法会事半功倍,可也是因为燕王,让大长公主有点不太好发挥。
但大长公主也不能否认,燕王发来抗议信的这个来一笔,帮了她大忙。
在朝臣研究着该如何处置张尚书来平息契国燕王的怒火时,大长公主则在研究她该怎么礼貌又不失尴尬的还了燕王的这份情,并且让对方明白,他们真的不可能!
“如果不行,就只能麻烦你亲自出使一趟契国了。”大长公主说的客气,但却不容置疑,她最后这样在下朝的时候对房朝辞道。
“臣定当竭力,不负殿下所托!”房朝辞一脸诚恳。
“怎么?不想去?”大长公主挑眉,哪怕房朝辞演的再好,大长公主还是看出了他的不情愿。
“臣和世子发生了一点小争执。”若在这种时候离开,两地相隔不太可能带给他们彼此冷静,反而更大的可能是关系上的渐行渐远。
“怎么了?”才一天,这俩怎么从不是谈恋爱胜似谈恋爱的状态,变成岌岌可危的“分手”危机的?
还能怎么着?
被谢介识破了房朝辞的小手段呗。房朝辞带谢介去莫寻书院给大长公主办事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陈老会提出的要求,三个人一起考试。
本来,房朝辞准备在那之后安慰谢介:“去考试,又不是一定让你去上学。”
但谢介在连日听了那么多房朝辞的厚黑学小课堂后,不敢说他变得有多么聪明吧,至少他看破了不少房朝辞温水煮青蛙(别名得寸进尺)的套路。
“今天是考试,明天就是上学了。”谢介对陈老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不管他考多少,陈老都能假装自己眼瞎说他是可塑之才,把他收入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