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大人已经搬进来了,您当时还没有醒,老仆就夺情自作主张了,老仆私心想着……”
谢介一看账本上那个收入,差点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前后后数了好几遍,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再没管宅老都说了什么。
心里脑里只剩下了一句话:一!夜!暴!富!
第五份产业:
陡然而富之后要做什么呢?
唔,至少对于谢介来说,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顶多是从花皇室的钱,变成花自己的钱。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有再多的钱也花不出去,反倒是正源源不断的还有人来给他送钱,除了房租以外的钱。
这种人人竞相要给谢介送钱的活动,有个更加礼貌而又不失文雅的说法——探病。
不管是真关心,还是假好意,在得到“谢世子终于醒了”的第一手资料后,稍微能和公主府扯上点关系的人,就都或多或少的来聊表了一下心意。
不一定是真的对谢介或者谢介背后站着的大佬们有所求,只是生怕自己落于人后。
汉文化自古以来就是个人情社会,不怕你什么都没做,怕的是你什么都没做,但是别人做了。所以大家才要争先恐后的给谢世子,不求能讨好,只求不突兀。
谢介对此没什么想法,反正也不用他去见客。
在众多探病的客人中,唯一需要谢介亲自见的只有他小舅,宗皇帝闻盆子。
是的,宗姓闻,名盆子,别问他为啥叫这倒霉名字,他自己也挺想和他爷聊聊,当年为啥要给他取这个破名字的。
盆子同学是在谢介醒后的当晚,披着月光与星辉,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来的。他倒也想大张旗鼓的来,可惜白天的时候就被一众大臣给拦了下来,仿佛生怕宗一离开行宫就会被人捅死。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宗想为外甥耍个皇帝威风都没余地,最后只能折中,白天屈服,晚上偷跑。
说来也挺难为宗的,作为一个体重直逼两百斤的大胖纸,他既要躲过那蜗居一样的行宫中的层层侍卫,还要躲过御街两旁高门大户里官员家的耳目,真的很不容易。
“你舅我多身轻如燕啊。”宗对己身严重缺乏一个正确的自我认知。
“是的,是的,还特别矫健。”谢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没输给他小舅,并且他是真情实感的这么觉得的。
宗一身简朴的正红圆衣襟,脚蹬高统靴,腰系宽玉带,整体白胖红润有光泽,像极了庙里不管众生苦还是不苦都笑眯眯的弥勒佛。宗平生最恨的就是锻炼,能一秒钟从心宽体胖的笑嘻嘻变成满脸横肉的凶悍,没当皇帝前就已经没人敢在他面前说有关于减肥的任何事情了。恶性循环下去的结果,就是他生生把一张本该是一代男的颜值潜力,给横向发展成了发面馒头。
宗那真的是走路一盏茶,喘气两小时,深秋再寒凉的夜,也挡不住他挥汗如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