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继续:“那位姓周的小朋友说,说和阮少爷是在酒吧认识的,阮少爷当时强行上了他,他说阮少爷是基佬,是个变……”
“不用说了。”阮香玲突然打断了特助的话,“林特助,你去和王局打个招呼,就说让他按着du贩的罪名定。”
特助一动不动,认真听着阮香玲的指示,但他心已经颤得厉害了,du贩的刑罚很重,他在为那两名不知死活的年轻人惋惜。
阮香玲又说:“既然他们自己都想当du贩了,我就成全他们。你记得一定要让王局想办法严惩,不能让这种社会败类继续危害社会。”
特助领了命就离开了。公寓里留了阮香玲和宋丹青两人。
又过了片刻,宋丹青先开口:“现在阿文这种情况,你准备怎么做?”
阮香玲似是下了重大的决心似的,说:“我会尽快安排他去俄罗斯。”
宋丹青不解,“去俄罗斯做什么?离那么远怎么照顾?你要陪着一起去吗?”
“我会安排他在国内治疗,我已经让人帮忙找国内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了。而且阿文现在不只是有药剂依赖的问题,我怀疑他的抑郁症也很严重,他现在不适合出国,他需要更多亲人和朋友的关心。”
阮香玲对宋丹青的安排全然否定,严肃着脸,用质问的口吻说:“留在国内?你想毁了你儿子吗?宋丹青,我告诉你,阿文染病的事要是被媒体知道,保不准媒体会怎么写。到时你儿子这辈子就毁了。”
“还有,你刚才没听林特助说了吗?药剂依赖是其次,你儿子喜欢男人才是更致命的。我们阮家已经有个阿元不省心了,剃了头当了和尚,要是让股东和董事会知道阿文是个同性恋,你觉得那群人还会让我们在那个位子上当权吗?”
“你不用多说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我之后就会让人安排。药剂依赖的病要治,同性恋这病……更要治。俄罗斯最适合阿文,我会联系好那里的医生,我就不信,治不好他的病。”
阮香玲把最后那个“病”字咬得很重,大概也是作为一个母亲,说这一些的时候难得的在声音里带了些哭腔。
不过她一说完,宋丹青就反驳了她,他说:“我看要治病的是你,你有什么权利控制你儿子喜欢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种强势,才让阿文变成现在的样子。我懒得和你说,在这个问题上我会征求阿文自己的意见,你要是想要强来,我这一次绝不会向你妥协。”
说完,就独自朝二楼阮晋文的卧室走去,留着身后的阮香玲在那里吼:“宋丹青,你这个混蛋……”
宋丹青一直走到阮晋文的卧室门前,轻敲了几下门后才进去。
阮晋文已经醒了,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摇椅上,他脸色苍白,目光无地扫了眼进来的人,然后又木木地看向窗外。
宋丹青轻步走过去在他身边缓缓蹲下,和他保持一致的高度,又用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话,问他:“阿文,你今天好点了没?爸爸想给你请医生在北京治疗,你说好不好?”
阮晋文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但是从宋丹青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出他的眼是无光是呆滞的,就和他整个人现在的状态一样,虚弱、病态的让人心疼。
宋丹青伸手,难得地在他脑勺上抚摸,算是一个父亲对于自己孩子最为真心实意的抚慰。他还想说几句鼓励儿子的话,想不到阮晋文开口了,不过他的声音很孱弱,气息也很虚浮,他说:“爸,您不用费心了,我想去俄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