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斐绕到后面的屋子,再次感慨整个房间的空空如也。
这幺大个屋子,偏偏就能做到只剩一张床与一把矮脚椅子。
薛斐拖着竹篓,书经笔墨被他放在了那把凳子上,可他还没换过衣服,也着实不愿意坐到床上去,只能抱着要换的衣裳傻站在原地。
齐折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在前面叫唤着薛斐。
齐折领他去的地方就在厨房的后边,很小的一间没有窗户,侧边的小门口与地面之间留了一条三指宽的缝隙,水可从这里流下去。
薛斐看着昏暗的小地方,不确定地问着:“桶——桶呢?“
“帕子是新的,用盆里的水把帕子沾湿了也。。。也能洗。”
“所以是连个木桶也没有吗?”
齐折小声应和:“嗯。。。”
说完出去又搬了一盆水进来。
薛斐关了两旁的门,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要不是年岁摆在这儿,还真想跺脚喊两句。
这过得叫什幺日子!
哪儿都寒碜,没想到用得皂角倒是顶好。
顺天那处更习惯用胰子制成的澡豆,原因无二,只不过可以往里面加各式各样的香料粉。
薛斐非常不喜欢这个,一方面是不喜欢那些千篇一律的味道,另一方面是因为。。。
这个是从猪身上取下来的。。。
皂角也有好坏之分,顶好的皂角泡沫细腻,散发出的清香味是比那桂花味的澡豆还要出彩。
齐折放置的这块可分上等。
薛斐打量眼下,自嘲笑笑:都已经破成这副模样了,他居然还有心思注意一块皂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