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斐手里拿着野草和小鸡的吃食绕到后院,野草自然是齐折刚割的,吃食也是刚配好的。薛斐这还真是第一次喂驴和鸡,就是一把撒下去的事儿,过程可以忍受。
他在这破院子里住的是东边的那间房,摆件极少,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唯二的两件家具物什更是衬得这屋子空旷突兀。
薛斐看到这般凄清沉默了许久,他是真没话说了。
外边儿看上去破,没想到里边更破。
齐折在旁涨红了脸,薛斐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住在这种地方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只能补救似地小声说着:“被褥床铺都是干净的——”
可都不是新的。
薛斐就算是装也没法装出一幅感恩戴德的模样,所以他还是没说话。
薛斐想起自己曾经在北方睡过的一张玉床,虽说那周遭的环境不太美妙,可那床是实打实的由玉石造就,边角镶以黄金丝,侧面刻半截海棠树。
齐折向外走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只不过这次手里端着一盆水:“洗漱完就准备睡觉吧,明天要早些起来赶去集市。”
说完挤好毛巾递给薛斐,又接着说:“等回来之后我们可以去找村里的木匠,看看缺些什幺,早该要添置了。哦对了,你现在饿吗?”
“嗯?”
齐折搓了一把毛巾又递给薛斐:“刚才找了点核桃和芝麻,所以做了些核桃糖,现在应该凉下来了。只是晚上吃糖不好,倘若不饿的话就留到明天再吃。“
“。。。饿的。“
齐折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没一会儿抱着一小截竹筒来说道:“我想了想晚上还是不应该吃糖,所以少拿了点。“
。。。
连半个竹筒都没放满是不是太敷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