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嗓子讲课的时候,抽空看了一眼位于角落的位置,讲台上的张瑀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庆幸那个名叫詹落的,言行举止落落大方、富有朝气,却令他感觉几分怪异的学生今天没来。01bz.cc
竟然庆幸自己的学生公然逃学……
未免太……
思及身为老师的责任感,难免有些心底发虚、坐立不安,张瑀想,并非他刻意要歧视或猜疑某个无辜的学生,只是最近有些风言风语,在学校内广为流传,绘声绘影、活灵活现地,影响范围之广,就连老师群里都传遍了,基本可说是在校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最最玄乎的事情是,即使每个人都能随口说出传闻中的一两则,却依然止步于传闻,没有人、包括那些自称当时在现场的学生们,拿得出确实的证据,证明那些风言风语的真实性。
是的,拿不出证据。
老师们偶尔能从学生们的口耳相传,听见某些老师不知所谓、下贱淫荡的劣行,人都有好心,尽管老师们听到的第一反应都是皱起了眉头,想着怎幺可能啊!到底是谁在恶意破坏学校内老师的形象!心底却无法不好,如同有只猫在心里伸爪子挠痒痒似地,想知道事情实际上是真是假,那几个看着人模人样的年轻老师,私底下真的那样淫乱吗?他们不觉得羞耻吗?
然而,平日里行走于校园之中,流言里随处可见的淫乱场面,张瑀从未不小心撞见过,无论是路过据说已经沦为淫窟的古文教室,抑或是经过美术室,都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也绝对没有走着走着,就撞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活春宫这幺不堪入目的事。
太玄呼的流言,反而像是某些人恶意毁谤的假消息,令老师们难以相信。
只是张瑀心中仍有不安。
自认不是特别强悍自立的类型,张瑀坦诚地面对自己内心的不安,自然而然采取三点一线的生活方式:上课--吃饭--回宿舍,简单的生活令他浮躁的心思逐渐平静,每天准时到教室备课上课,下了课信步走到学校内的食堂享用简单的晚餐,吃完后回宿舍,再完美不过。
连着数月无异,除了越说越玄呼的风言风语,以及那个学生。
或许是出于猎物面对猎食者的直觉,张瑀总觉得那个名叫詹落的阳光开朗的学生,实际上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阳光开朗,像是脸上罩了层面具,别扭地不可思议。
值得庆幸的是,幸好詹落今天没来。
大概放弃了吧?每天都要客客气气地拒绝詹落的莫名其妙的讨好,张瑀早有些招架不住,今天也一如往常地下课,吃过食堂简单的晚饭,散步消食走回宿舍,路过空无一人的门卫室,张瑀还疑惑了一会怎幺今天门卫不在?随即耸耸肩不甚在意离开,自顾自地走上楼道,越接近自己宿舍的所在,一股怪异的微妙感觉越是在张瑀心头挥之不去,强压下心头的怪异感,张瑀掏出钥匙开门。
屋内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无论是家具的摆设、或是物品放置的位置,都跟张瑀出门时一模一样。
回身关上门,落锁,张瑀想着自己真是太紧张兮兮了,竟然连自己住惯了的宿舍都要怀疑,一定是太过在意那些流言的缘故,这个假日要好好休息一会,别让毫无根据的事影响自己的生活……
“啊!”
突然背后有什幺东西袭击过来,张瑀一惊,竟是被不认识的人从身后伸手拦腰抱住。
“唔、唔唔……”
张瑀正想高声呼救,那人却早有预感似地抬手摀住了张瑀的嘴,手臂发力,将张瑀寝室内唯一一张单人小床拖去,用力往床上摔。
“啊!”
力气远远逊于突如其来的入侵者的张瑀被重重地一摔,摔地他头昏脑胀昏天又黑地,然而,没等他从头晕目眩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眼前突然就蒙上了一层黑,双手手腕也被扭到背后,用布料之类的东西牢牢捆绑,张瑀被这幺一绑,吓地魂都要飞了,却不忘趁机高声呼救,方出一声,就被不耐烦的歹徒往嘴里塞了一颗滚圆滚圆的球,暴力塞进去的,体积大地张瑀无法自己将它吐出来,被迫张大嘴巴小小声发出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