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耀的这些话就像大锤,骤然砸到周燃心上,一时间他的脑袋嗡嗡直响,再也听不到其他。西迢觉察到了周燃情绪的不对,率先松开了按他的手。以他和周燃的交情还不应该管这幺深的事情。
有些地方老板娘虽然还没有明白,但是她大概听懂了,她冷哼一声:“我已经报警了。”然后她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说:“这些被损坏的东西等我列好清单,我们警局聊。”
周耀显然也没料到老板娘会报警,他愣在了原地。一般酒吧遇到闹事总是会选择私了,这也是他敢来闹事的底气。
ミt 门口的卫森眼尖的瞧见外面停了辆警车,立刻打开门大声又夸张的到货:“哎呦警察同志你们可来了!”
没一会儿进来两个警察,为首的是个女警,看起来四十多岁。她的目光扫过站的笔直的西迢、一言不发的周燃、满脸是血的瘦小年轻人……最后落在老板娘身上就笑了:“张姐,好久不见。谁在你这儿闹事?”
老板娘也认出了她,两人寒暄一阵子说了一下具体情况,那女警就让身后的警察拷住周耀把他带走了,也不理会周耀的嚷嚷。
当年老板娘儿子的事情作为一个正面教材,尤其结合孩子刚失去爸爸半年这件事,很是被政府浓墨重彩的宣扬了一阵子。以至于全国都有所闻。
来的女警当年就跟老板娘见过,上面也有命令要照顾见义勇为的孩子的家属,不让报社做文章。所以说起这事儿女警办的也利索,连周燃都没带走。不过老板娘得跟去做笔录走个流程。
西迢本来想陪着老板娘去,但被卫森硬拽住。卫森指了指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周燃,做了一个害怕的表情,于是就换成了他陪着老板娘去,西迢留在雷声看住周燃。
……真的是出人意料的状况。
西迢绕到吧台倒了杯水,走到周燃面前递给他:“要谈谈吗?”
周燃接过了水,烦躁的撸了把自己的板寸。
现在已经九点了,太阳升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在印在雷声的地面。
西迢行动间带起的细小灰尘在阳光下漂浮,直到西迢坐下,周燃都没有开口。
不像是不想说,倒像是事情太乱太繁杂不知从何说起。所以西迢摆出来一个最温和无害的闲聊姿态问:“他叫周耀,我记得老板娘说你有个弟弟,是他吗?”
周燃倚在椅子背上,仰起头闭着眼,似乎累极了,他恩了声。
“卫森说你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很忙,忙着赚钱,是……要给他吗?”
周燃睁开了眼睛看着西迢。
西迢做出了一个安抚的手势:“没别的意思,只是你看他都闹到雷声来了,就证明你以前的做法只是助长他嚣张的气焰,什幺都解决不了不是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