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不纵欲,性事上极为克制,却唯独热衷接吻。自从开荤以后,时不时地含住杜鸣毅的嘴,唇舌并用,深吻起来,把人吻得七荤八素魂颠倒后,就此打住,也没后事了。
杜鸣毅每次都被弄得不上不下的,气得牙痒痒,又碍于洛海在家,不敢有大动作,只能暗地里搞小动作,比如捏腰掐手咬脖子这类的,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洛海性子野,在家待不住。杜衡工作忙没时间,杜鸣毅只好舍命陪君子,十分不情愿的陪人闲逛。
“表弟,今儿什幺安排?”洛海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一瘫,跟大爷似的。
杜鸣毅踹他一脚,没好气地说:“起来,一会儿出去吃饭。”
洛海:“上哪去吃?”
杜鸣毅穿着大衣外套:“不知道,周宇定的,先去找他。”
洛海眼睛一亮,笑得古怪:“好啊,周宇选的地方肯定没错。”
说起周宇,自上次公开心意后,两人便没再见面,嘴上说还是好哥们,心里到底有些小别扭。
相遇的地点在附近的一个小公园。
到了深秋,天气开始变冷,风吹过,枯叶簌簌的落下来,飘飘荡荡的落在地上。
杜鸣毅没带围巾,冻得缩着脖子,下巴直打颤。
“嘿嘿,我现在比你高了啊。”洛海站在他旁边,伸着脖子挺着胸。
杜鸣毅冻得鼻尖发红:“滚滚滚,老子181,你多高?”
洛海笑:“我185。”
杜鸣毅不可置信:“不可能!你顶多180。”
洛海双手插兜,从容不迫:“那多出来的4厘米让你给吃了?要不比比?”
“比!必须比!”
这种幼稚的攀比从小到大没个尽头,周宇来的时候,就见两个大男人,一个手里拿着小树杈,一个笔直的靠着大树根站好,认认真真的量身高,比奥林匹克组委会还严格。
“卧槽!不带垫脚的!”
“我没有,鞋底厚怪我咯!”
周宇嘴角抽搐,有点不大愿意走过去,想假装路过。倒是洛海眼贼,好远就瞅见他了,挥着膀子喊他。
周宇无法,硬着头皮走过去。
见到本人,别扭劲儿也没了。杜鸣毅自然的拽着周宇的胳膊,问:“你当裁判,看看我两谁高!”
杜鸣毅和洛海背靠背,挺直了腰板抻长了脖子,表情十分认真正派的看着周宇,仿佛他就是正义与公平的化身。
周宇无语地扶额,含糊其辞:“我也看不大出来,你两鞋跟不一样,看起来差不多。”
洛海有些失望:“怎幺会呢?明明是我更高啊?”
杜鸣毅开心了,搂着他肩膀:“哈哈哈哈哈错觉,你那都是错觉。”
周宇躲开洛海投过来的委屈的眼,心虚的咳了几嗓子。
比高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三人结伴去觅食,并排沿着小河边走,有说有笑的,跟小时候没两样。
“有人跳河了!快来人!有个姑娘跳河了!”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赶忙跑过去。
杜鸣毅救人心切,看到河上有不小的波动,一个身影上上下下,锁定目标后快速的脱了外衣,姿势标准的跳了下去。
周宇眼看着杜鸣毅下了水,心里一急,蹬掉鞋就想跟着跳下去,好在洛海一把将人抱住,沉着声警告:“别添乱,你不会游泳。你再跳下去,鸣毅先救哪个?”
周宇急得直跺脚:“那该怎幺办?”
洛海看他一眼:“我下去。”
说着脱掉身上碍事的东西,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这条河不算钱,1米8的大男子下去,堪堪能碰到底。快入冬了,水温比较低,有些冻骨头。
杜鸣毅熟练地换气,一点点的游到中心,费劲儿的捞起落水人的胳膊,用力拽却怎幺也拽不动。
投河的姑娘已经休克了,脚上被河里的水草紧紧的缠住,想捞起来不太容易。好在这个时候洛海也游了过来,他示意杜鸣毅抓紧人,自己憋了一口气,潜下水。
水草有些难缠,中间换气好几次,扯了半天才把脚弄出来。
障碍清除,哥俩一人一边架着姑娘往岸边游。
上了岸,把休克的人交给了专业人士。杜鸣毅躺在地上,累得气喘如牛。
周宇从好心路人那儿拿来的毛巾,急忙披在杜鸣毅身上,嘴里说着:“鸣毅,快擦擦,别感冒了。”
杜鸣毅呲牙咧嘴的点头,指了指身边同样全身湿透的洛海。
周宇顿了一下,走到洛海那边,把毛巾递给他。
“你怎幺样?”
洛海胡乱的擦着,笑得有些不是滋味:“死不了。谢谢你还能想着给我毛巾。”
周宇脸一白,低着头没说话。
洛海擦着身子,低着声挑衅的说:“周公子摆着一副委屈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快到你心上人那边去,这时候送温暖送爱心说不定还能峰回路转呢。”
周宇没有动,目光复杂的盯着洛海看,看了好一会儿,蹲下身,指着洛海的发顶没头没脑地说:“你头上有根水草。”
洛海:“哪里?”
周宇叹了一口气:“我帮你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