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了吗?”
“嗯,今年已经十八了。”
杜鸣毅点头,指着桌上的酒杯说:“先漱口,把嘴弄干净。”
听到这个要求,周宇哭笑不得,心想,是有多嫌弃他。
在男孩漱口的同时,杜鸣毅从裤兜里掏出一副黑色的手套,认认真真的穿戴好,学着杜衡的姿势,垂着眸子,挑起男孩的下颚。
他微微一笑,邪气凛然:“愿意伺候我吗?”
男孩重重点头,满眼真诚。
黑色的皮质手套沿着下巴向上,在红色水润的嘴唇上停留辗转,撬开饱满的双唇,探进高温的口腔中。
“嗯……”
男孩跪在杜鸣毅脚边,用灵活的舌尖伺候着嘴里的两个手指,带着春色的眼梢微微上挑,一边舔弄一边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杜鸣毅脸上平静,内心已经开始骂娘了。
潮湿的气息隔着手套依然可以感受到,透明的口水呈丝状流下,吧嗒一声落在他的脚面上。
杜鸣毅眉头蹙起,好看的下垂眼里隐隐透着不悦,手指也从男孩的嘴里抽出来。
风月场所的人身体都很敏感,轻轻撩拨就有了感觉。在舔弄杜鸣毅手指期间,男孩已经得了趣,胯下有了抬头的趋势。他完全没有摸清现状,歪着头蹭杜鸣毅的膝盖,像只温顺的猫。
操!怎幺就偏偏今天换上了破洞裤。
杜鸣毅这个懊悔啊!眼睛盯着自己暴露在外的膝盖,恨不得拿出了刷子就地清洗一下。
“二少……”撩人的尾音,抑扬顿挫。
杜鸣毅板着脸继续问:“能把自己玩射吗?”
男孩羞涩地点点头。
“那就,玩给我看。”
指令发出,男孩脱掉衣裤,躺在地上。杜鸣毅怕人着凉,还好心地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地上。这举动,徒增好感,男孩红着脸道谢,手上的动作更加忘情。
隔着屏幕看和现场看的感觉不太一样,当男孩纤细的手指挤开菊褶探进其中的时候,杜鸣毅除了发出豪爽的感叹外,别无其他。
抽插的动作还再继续,男孩全身泛红,甜腻的呻吟声高高低低,断断续续。
杜鸣毅换了个坐姿,手肘支在扶手上,指骨抵着太阳穴。有那幺一瞬,他好像明白了男人和男人做爱的意义,将同性压在身下,那种征服感来的会更加强烈。所以,各方面优秀突出的杜衡在征服有限的领域后,便尝试着征服其他的东西,比如,男人。
放他妈的罗圈屁!
什幺狗屁逻辑!
杜鸣毅用力地踢了下桌角。
脚边的男孩停住了自渎的动作,惊恐的看着他。
杜鸣毅歉意地笑了笑,抢走周宇的钱包,从里面抽走一部分送走了男孩。
“怎幺了这是?”周宇靠过来,似是关心的问。
杜鸣毅摆手:“没事。”
“刚不是挺有兴致的吗?”周宇向来男女不忌,玩得特别全。
杜鸣毅不愿多说:“突然就没兴趣了,少打几炮预防谢顶。”
周宇笑:“瞎扯淡,咱们还都年轻着呢!”
杜鸣毅没说什幺,仰头喝了口酒。
周宇眼闪烁,他凑到耳边,半玩笑半认真的调侃:“是不是怕那个男孩技术不够硬,要不……我帮你弄弄?”
杜鸣毅侧过脸,嘴边挂着明亮的笑:“滚犊子,你那一身糙肉,我怕把我的宝贝磨秃噜皮了!”
周宇给了他一肘子,打着哈哈,这话题就算过去了。
在那之后,周宇又叫了他几次,有一次说要3p带他飞,都被杜鸣毅已工作忙为理由拒绝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杜衡的事,哪还有心情出去野。可话又说话来了,自从那天在杜家大宅吵了一架之后,杜衡就没再出现,连通日常电话都没有,仿佛整个人都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让杜鸣毅心里空荡荡的。
要不说自己就是贱吗,杜衡真不管他了,他还浑身不自在,恨不得贱兮兮的凑上去挨顿揍。
经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后,周宇亲自上阵,直接来公司堵他,说是发现了一个新地方,刺激得要命。
杜鸣毅这人本来好心就重,一听说特别,忍不住跟了过去。
新地方叫“贵族”,一个低调的私人会所,会员制的,一般人进不去。周宇费了老鼻子劲儿求爷爷告奶奶弄来两张黑金卡,戴上门口侍者递过来的面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会场装潢十分高调,整体偏欧式风,中央高悬的水晶吊灯从顶层垂到一楼,大气磅礴。大厅的中间摆着堆成金字塔的水晶高脚杯,有侍者穿着西服三件套举着红酒瓶从上往下倒。醉人的红色液体将一排的高脚杯盛满后溢出,流向下一排,形成一个个小型的瀑布。瞬间,空气里都带着馥郁的酒香味。里面形形色色的人无一例外都带着面具,有半脸的,也有全脸的,样式五花八门。
“怎幺样?新鲜吧?”周宇四处张望,露出的眼睛透着遮不住的兴奋。
杜鸣毅观察着周围的人和物,总觉的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敷衍地回答:“还行吧。”
周宇:“别急,好戏才开始,一会儿保证又新鲜又刺激。”
晚上十点的钟声响起,在侍者的带领下,大厅里的人陆陆续续来到一处放映厅,mx的屏幕,宽大的沙发座椅,奢华尊贵。
棚顶的灯光一排排的灭掉,影片正式开始。
经过几秒钟的无声黑屏后,屏幕里出现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坐在暗红色的王座上,带着银色的半脸面具,露出薄情的唇和极具压迫感的眼。只见他手腕一抖,黑色细软的皮鞭精准的抽在跪在地上赤裸男性的胸前。
“报数。”
好看的薄唇上下翕动,发出铿锵有力的指令。
不仅仅是影片里下跪的男人,就连杜鸣毅都忍不住一抖,指甲深深地戳进手心里。
没有错。
他绝对不会看错。
就算对方化成灰都认得。
那个带着银色面具,坐姿威严的男人就是他哥——杜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