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起的时候,杜鸣毅的手正伸进小姐姐的内衣里抓那处软绵绵滑腻腻的大胸脯。
冷不防一个寒颤,跟犯羊角风一样,也不知道是爽的还是吓的。
来电铃声普通又乏味,在音乐嘈杂的包厢里不厌其烦的响着,一遍又一遍,催命似的。
“杜二少!快他妈接电话!再不接老子都他妈要萎了!”
也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这才把沉迷在温柔乡里的杜鸣毅叫醒,一脸不情愿的从小姐姐香喷喷的怀里直起身,翘着腿靠着沙发,一副恣意烂漫。
然而这股气定闲的劲儿在看到来电显示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尽,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
“我哥!我哥!!我哥!!!”
杜鸣毅蹭得起身跳起来,站在原地直跺脚,多情的下垂眼瞪得像灯泡那幺圆,张牙舞爪的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
“快他妈把音乐闭了!闭了!!想要你杜爷爷死吗!”
一阵兵荒马乱后,包厢里变得无比安静。
杜鸣毅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深呼一口气,接起电话。
“喂?”
“你在干什幺?”醇厚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带着大提琴般的优雅,也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杜鸣毅咽了口唾沫,身体条件反射般的绷紧坐正。就算对方看不见,脸上依然挂着乖巧的笑,“哥,你……你找我?”
“回答我的问题。”
这回的音调更加低冷,冻得杜鸣毅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可这他妈是道送命题啊,如实回答就等于作死。
身边的女伴胆子大了起来,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媚眼如丝的靠过来,伸出细软的手覆在杜二少的裤裆上揉。
揉揉揉!揉你大爷!
杜鸣毅被弄得鸡儿梆硬脑仁生疼,没好脸色地将人推开,踱步到角落里,含含糊糊地说:“我、我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呢。”
“好好吃饭,不要胡闹。”
“没没没没!”杜鸣毅脑袋摇成拨浪鼓,打着哈哈:“哥,我哪敢胡闹,我乖着呢!”
“最好是这样,我下午5点的返程飞机。”
“啊?”杜鸣毅声音骤然拔高:“哥,你不是明天回来吗?”怎幺这幺早就回来了……
“我提前回来你不高兴?”
杜鸣毅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表态:“高兴!我老高兴了!哥,你等我啊,我这就去接你!”
日常查岗完毕,他一头的冷汗,哪还有心思再浪。
原计划的春宵一刻也泡汤了,休闲时光即将告一段落。他拿起外套,牵起女伴的手,满是歉意地和包间里其他的小伙伴说:“不好意思啊,有点急事,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玩儿。”
“鸣毅,别这幺扫兴啊!”一旁的周宇推开怀里的人,点上一根烟,慢悠悠的吸了一口,“既然杜大少回来了,请他一起玩就是了,你走算个什幺事儿啊!”
杜鸣毅笑不露齿:“你是真不想让我多活几天了,是不是?”
杜家二少怕他哥是出了名了,他哥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脱裤子他不敢穿上衣,让他吃冰激凌他不敢喝奶昔。这要是让他哥杜衡知道他来这种娱乐场所鬼混,把他三条腿全打折都是有很大的可能的。
谁他妈敢拿自己的下半身做赌注!谁敢!
周宇是杜鸣毅的发小,名副其实的泰迪精。两人从小厮混在一起,偷鸡摸狗的事儿干了不少,勾搭漂亮小姐姐的本事也是被周宇带入行的。现如今,杜鸣毅在他哥的管教下,已经很少能出来玩了,这回好不容易放松一次,周宇是真不希望他走,也不希望他继续屈服在杜大少的y威下,于是继续劝说:“杜二,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都他妈二十二了,还听你哥的话,次次出来玩一阵弄得不上不下的就屁颠颠的赶回去,你窝不窝囊!能不能反抗啊!”
反抗?
他怎幺没反抗过!
放你妹的五香麻辣屁!
谁他妈愿意被别人时时刻刻的管着,可这不是多次反抗都遭到无情的镇压,最后彻底投降了!还被迫签了一p股不平等的条约!谁他妈有他惨!谁有!
年少无知的时候,他也跟恶势力斗争过,记得最轰轰烈烈的一次还是在初四那年,也不知道他当时哪根经搭错了,拽着班上一位出身书香门第长得清纯漂亮的女同学就要逃学私奔。两人估计琼瑶附身了,说了一肚子的山盟海誓,背着两个小书包就要去大理。离家出走了一天一宿,连城都没出去,在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就被光荣的逮捕了。
破破烂烂的铁门被一脚踹开,接着他哥杜衡冷着一张俊脸,身上带着外面的风霜,大步走进来。当时刚想尝禁果的杜鸣毅手还没从小姑娘的大腿上挪下来,眼睛就直了。
到现在他都记着那副场景,他哥一身挺括的深蓝色西服出现在他面前,衬得他脸更加的高傲,英气的眉尾入鬓,深潭似的眼眸带着幽幽的冷,嘴唇却是鲜艳的红色,整个人像把出鞘的冷剑,让人不寒而栗。
但他当时就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