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三皇子派人给他送膏药来,对方还打算借他的身体去拉拢镇西大将军谢鸿远,因而是不可能让他顶着一张被打得红肿的脸去勾引人的。
骁柏于是就在脸颊红肿的痛感里,睡了过去。
的确如他预想的那样,第二天午时,他正在吃午饭时,三皇子的贴身随从来到他偏僻的小院里,送来了宫廷御医专门研制出来的药膏。
骁柏起身,双手从随从那里接下膏药,并感激三皇子的赐药。
待人离开后,骁柏就把新得手的膏药涂抹在左边脸颊上,一夜过去,肿得比昨天更高了,屋里有面铜镜,清晰度却远没有现在玻璃镜那般好,里面映的人影也是扭曲的,到是三皇子的寝屋有面他国进贡来的落地镜,那面镜子就是玻璃镜,能够将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三皇子府和溧阳侯府不大一样,府邸更宽不说,就是里面的人,也相对多的多。
在溧阳侯府骁柏还会出去走一走,但在王府,没有三皇子的命令,他基本连自己的这个偏僻的小院都不会出。
这里没有任何人是他朋友,是可以交心的。
单独呆着,就到饭点会有下人送饭过来,一天十二个时辰,骁柏出口的话,都屈指可数。
就这么过去三天,在第四天上,骁柏屋里来了一个面孔陌生的人。
那人提着一个木箱,里面似乎装了什么东西。
不是大夫,虽然三皇子从不在他这屋里夜宿,但对于三皇子而言,算是特别的存在,王府里没人会到他面前来争风吃醋,也不会有人做什么来陷害他。
陌生男子进屋后,直言:“扶公子,殿下让我过来,给公子做个刺青。”
刺青?骁柏一听,立马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刺青是专门印在有罪之人身上的,三皇子让人给他做刺青,因为他有罪?
骁柏震惊地身体都剧烈摇晃,手扶着旁边的桌案,咬着唇,浓稠的悲恸从瞳孔里逸出来。
刺青师只是受命行事,看骁柏备受打击的模样,也无法对此说什么,将箱子给放下,打开,开始从里面拿工具出来。
骁柏抬头望向房门外,直起身,就往外面跑,想去问一问三皇子,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三皇子要在他身上刺图案,不过他跑到院落中间,就忽然停下了脚。
他怎么能够忘,他什么身份,三皇子什么身份,不论三皇子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他一个……对了,他原本,就是戴罪之身。
如果不是三皇子,他这会应该是在某个小倌馆里,如果不是三皇子,他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给睡过。
不像现在,虽然被三皇子当成物品,来回送人,但他应该感恩,毕竟那些人,身份地位都不低,也没太多特别嗜好,要真说起来,其实算是挺好的。
骁柏僵着身,缓慢转身,回了屋里。
院门是开着的,然而骁柏此时心绪急剧波动的,因此没有看到院落外,某双凝视他的眼眸。
刺青师将需要用的工具都拿了出来,让骁柏伸出右手,在手腕内侧涂抹上一点麻醉的药汁,随后就拿了顶端尖锐的真,开始工作起来。
那种药汁药效一般,自然抵不过现代的麻醉药,骁柏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每一针,扎在手腕上的每一针,都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