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这话让放黄朝感到怪。
骁柏唇角微勾了一点起来,然后在黄朝的注目下,抬起手,将领口扣着的几颗扣子徐徐解开。
屋里开着灯,灯光明亮,因此黄朝看得非常清楚,在骁柏脖子还有锁骨上,尤其是锁骨处,有许多深浅不一的红痕。
那不是过敏产生的,一些是明显的咬''痕。
骁柏身体往后扬了一点,靠在画桌边,他挑着眉看高处视线落在他脖子上的黄朝。
“严昕?”这个名字直接从黄朝嘴里冒出来,他因从燕临那里得知到骁柏这段时间都和严昕住在一起。
几乎都没怎么想,目标就定到了严昕那里。
而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有错,骁柏点了头,表示这些痕迹就是严昕弄上去的。
“你和他……”这个发展令黄朝觉得惊讶。
“他喜欢我。”骁柏道。
“他逼你的?”
这问题骁柏就没回答了,夜深露中,他已经有点困意了。
“现在选择在你那里,你如果要做,就赶快,不做的话,我困了,想睡觉了。”像是为了证明确实困了,骁柏打了个哈欠。
那边黄朝第一次被人轻视得这么彻底,他直接一步踏上去,抓着骁柏手臂,把人从凳子上拽了起来,骁柏睁着看他,眼眸底的光像是在质疑黄朝的决心,黄朝一把搂住骁柏身体,直接撩开他背后的衣摆,探到裤沿下,裤子是休闲裤,没有皮带,因而黄朝几乎毫无阻碍。
“你会为你刚才的态度后悔。”黄朝低声语气威胁。
骁柏摇头:“我这人做事,从来不后悔。”
“好,那千万别松口。”黄朝猛地一动手,画桌里床铺不远,骁柏身体就在大力之下,跌跌撞撞里,倒在了床铺上。
不等他撑起身,一个冰冷的身体倾了下来。
第二天黄朝是被怀里滚烫的身体给惊醒的,说起来,其实他对自己死亡时的记忆并不完全清晰,那时有鬼魂附在他身上,导致他和谢园一起坠下悬崖,坠落进湍急的河流里。
具体什么时候死的,他不怎么记得,睁开眼自己就是魂魄状态,死亡于他而言,并不鲜明,加之燕临对他们魂体动过禁术,导致只要他愿意,可以碰触现世的人或者物。
怀抱里身体滚烫,就是左右,搂在怀里温暖柔軟,给黄朝一种直观的生命感。
他是死了,这点不假,但除此以外,他的生活其实没有太大变化,父母亲人不在本省,彼此感情疏远,顶多逢年过节偶尔回去一趟,要不是有那层血缘关系,他根本不会和他们有接触,现在他这么一死,身体归于尘土,曾经的血缘羁绊,就真的荡然无存。
那个他该叫做父亲的男人,情''妇五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他虽没遗传到他的滥情,但遗传到对方性格里的一点。
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
死亡,从来不是终点。
起身下地,因为是鬼魂状态,身上哪怕有再深的污渍,都会自发消散。
黄朝手臂往空中一捞,原本落在地上的衣服飞了起来,下一刻他手脚都没动,衣服就整齐套在了他身上。
床铺里棉被盖着的人这会满脸烧得通红,但怪,生活气息不仅没消减分毫,反而更加浓烈。
穿戴好衣服的黄朝侧眼盯着睡梦里都拧着眉头,看起来表情难受的骁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