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急不择路了,抬手摸向领口纽扣,他明知道自己变成了烂贱的兔子,可是非得如此才能抓住余至瑶。今非昔比了,现在没有他孤高自赏、卖弄风情的余地了。
一边脱衣裳,一边贴上余至瑶。余至瑶现在变得笨拙沉重,所以他须得更加主动的伺候对方。两人同上大床,他用双手上下握住那根东西,没话找话的抬头笑道:“真够大的,看着吓人。”
余至瑶倚着枕头靠到床头,听了这话,只是一笑。忽然紧闭双眼猛一抬头,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是杜芳卿俯身用舌尖逗弄了他。
事毕之后,余至瑶仰卧在床上喘粗气。杜芳卿捂着嘴走去浴室,一时只听哗哗水响,再无人声。
待到杜芳卿漱过口回来了,余至瑶对他说道:“你那小院冬天太冷,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搬到饭店来住。”
杜芳卿披着一丝半缕坐到一旁,心知自己是没有再回余公馆的资格了。搬来此地居住,当然是好,然而里外就这么两间小屋,未免太过憋闷。犹犹豫豫的侧躺下去,他柔声说道:“现在还不是很冷,就算要搬,也等再过几天吧。”
余至瑶仰望着天花板,一只手摸索着伸过去拍了拍他,力度很轻,带了一点安抚和亲热的意思。杜芳卿不坏,真不坏,只是不能回想他那桩罪过。
杜芳卿握住了他的手:“二爷,晚上留下一起睡吧。”
余至瑶闭上眼睛,轻声答道:“我睡不着。”
杜芳卿偎到了他的怀里:“那我陪您醒着。”
余至瑶抬手搂住了他,似睡非睡的缓缓说道:“芳卿,你若是对将来有了打算,就尽管告诉我。想要娶妻生子,也都可以。我会给你置办出一个家来。”
杜芳卿一愣,立刻抬头望向了他:“二爷?”
余至瑶笑了一下:“别误会,我是为了你好。你和我在一起,熬不出头来。别说你是个男人,就算你是个女人,也一样熬不出头。
杜芳卿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悲凉,险些落下眼泪:“谁想出头来着?您要是对我腻了,就请直说吧!”
余至瑶略感惊讶的扭头看了他一眼:“我没有腻,只是看你对我一片赤心,反倒怕耽误了你。你不想走,那更好,省得我再去找别人。”
然后他以手撑床慢慢坐了起来:“我要到玉清池泡澡,你去不去?”
杜芳卿盯着他的背影,只想合身贴上去黏上去,一刻也不分开:“去。”
余至瑶在热水池子里睡了一觉,杜芳卿独自坐在岸上,百无聊赖的审视着余至瑶的睡颜。余至瑶窝在池子角落里,歪着脑袋呼呼的睡,杜芳卿看在眼里,替他难受,可又不敢过去惊动,因为知道他难得入眠。
杜芳卿最终还是没有搬进饭店居住。他那个小院儿里虽然寒苦,但是毕竟有花有草有地方,忙忙碌碌的收拾起来,总能占住心。可是一旦进了饭店客房,他除了等待余至瑶前来“临幸”,就再无其它事情可做了。
天天心里只想着一个余至瑶,那怎么得了?杜芳卿最是懂得等待的苦,所以不肯钻进那花团锦簇的小牢笼里。
余至瑶则是全由着他——他还不配让余至瑶多花心思。
余至瑶开始谋划起了商会换届之事——上次因为年纪不满三十,硬是没能得到入选资格;时隔三年,如今他依旧是不满三十,但偏要再试一次,倒要看看这回哪个还敢作乱!
当然,选举总要等到明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