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趴着也是乏味,他又让哑巴给自己点了一根雪茄。深深的吸进一口,他含着浓郁烟雾,半晌才将其缓缓的呼了出来。
烟草味道刺激了他的经,他的头脑又开始运转起来了。
宋逸臣晚上回了家,刚进门就被张兆祥拦住了:“宋爷,二爷让您吃过饭后,上楼到卧室里见他。”
宋逸臣已然在外吃饱喝足,这时便是快步走上楼去。推开卧室门向内一探头,他很惊讶的看到了马维元和王连山。
“二爷病了?”他迈步进来,顺手掩了房门。
余至瑶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腿上搭了一条毛巾被,对着宋逸臣一点头,他哑着嗓子答道:“中暑。”
哑巴独自在二楼走廊内徘徊。卧室内传出喁喁低声,不知是在密谈什么。他没有兴趣窃听,只是来回的走。从走廊尽头的窗子向外望去,可以看到游泳池的一角。水面闪烁着片片金光,池畔不远处的碧绿草地上生长着大丛野玫瑰树,花开兴盛,灼灼其华。
哑巴背过双手,微微弯腰探着点头,对着窗外情景出。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个身穿白衫的小小身影,他知道那是凤儿在后院野跑。
哑巴忽然笑了一下,他想自己的世界,就只有这么大,一双眼睛便能盛下。
第40章夜袭…
余至瑶在床上躺了三天,人人都知道他是中暑。凤儿想要上楼看看叔叔,结果被宋逸臣踹了一脚:“丫头片子乱跑什么!一边玩去!”
凤儿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没敢出声。走到后院摘下几朵鲜花,她回楼咕咚咕咚喝光一瓶汽水,然后把花插进了汽水瓶中。
把这一瓶花高高举到哑巴面前,她讨好陪笑:“哑巴叔叔,你帮我把花送到楼上去好不好?爸爸说我烦人,不许我上去打扰叔叔。”
哑巴把花接了下来,又特地往汽水瓶中倒了半杯净水。对着凤儿笑了一下,他转身上楼去了。
哑巴上到二楼时,余至瑶正站在书房里打电话。书房的门敞开着,哑巴捧着花从门前经过,就听余至瑶在里面说道:“对,对,另外再从顾师傅那里调五十打手,分成两拨派到厂里去……是的,以防万一……”
哑巴没有停留,径直进入卧室,把那一瓶花放到了窗台上。
片刻之后,余至瑶慢慢踱了回来,身上只裹了一件薄薄的印度绸睡袍,腰间松松垮垮的束了衣带。哑巴转身面对了他,同时把刚刚拿到手里的药膏管子一晃。
余至瑶会意的关了房门,然后左手撑住前方墙壁,叉开双腿弯下了腰。右手背过去一掀睡袍下摆,他面无表情的露出了光屁股。
股间忽然一凉,那是哑巴在为他上药。过程很短暂,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余至瑶直起腰,若无其事的走过去上了床。
哑巴放回药膏,撕了一块手纸低头擦手,忽然就听余至瑶低声开了口:“他将在今夜彻底完蛋!”
哑巴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去把手纸扔进纸篓。
余至瑶本来也是自言自语,并未指望着哑巴认真聆听。拉过毛巾被盖到身上,他侧身躺了下去:“我知道他最怕什么。”
药膏苦极了,擦过之后还是带着冲鼻子的苦气。哑巴出门用香皂洗了手,顺带着下楼去厨房切了半个西瓜上来,想用勺子挖着喂给余至瑶吃。
与此同时,何殿英身在家中,正对着面前的电话机发呆。
余至瑶一去不复返,再无音信。他这几天一直等待着对方的复仇,经绷得太紧太久,变成一种苦痛的折磨。
他不指望着余至瑶能原谅自己,心中只是单纯的牵挂思念——一个电话打过去,听听声音也是好的。
可是对着电话机枯坐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是没有勇气抄起话筒。如果电话接通了,那第一句话说什么?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