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手都压到了剑柄上,江澄的瞳孔一缩,手背青筋突起。金光善惊恨交加,道:“魏婴!你胆敢出现在此!”
那人开口说话,果然是魏无羡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怪:“我为什么不敢出现在此?你们这些人加起来,有三千么?别忘了当年在射日之征里,别说三千,五千人我也单挑过。而且我出现在这里,岂不正合你们的意?省得劳你们明天还要特地找上门去把我挫骨扬灰。”
清河聂氏也有数名门生丧生于发狂的温宁之手,聂明玦冷冷地道:“竖子嚣张。”
魏无羡道:“我岂非一直如此嚣张?金宗主,自己打自己的脸,痛快么?说只要温氏姐弟去金麟台给你们请罪这件事便揭过的是谁?刚才口口声声说明天要把我和其他温党余孽挫骨扬灰的又是谁?”
金光善道:“一码归一码!穷道截杀你屠杀我兰陵金氏子弟一百余人,这是一码。你纵温宁金麟台行凶,这又是另……”
魏无羡道:“那么敢问金宗主,穷道截杀,截的是谁?杀的又是谁?主谋者是谁?中计者又是谁?归根结底,先来招惹我的,究竟是谁?!”
那些站在方阵之中的门生们藏身于人山人海,倍感安全,纷纷壮起了胆子,隔空喊话道:“即便是金子勋先设计截杀你,你也断不应该下这么大狠手,杀伤那么多条人命!”
“哦。”魏无羡替他分析道:“他要杀我,可以不用顾忌下死手,我死了算我倒霉。我自保就必须要顾忌不能伤这个不能伤那个,不能掉他一根头发了?总而言之,就是你们围攻我可以,我反击就不行,对不对?”
姚宗主扬声道:“反击?那一百多人和金麟台上的三十多人是无辜的,你反击为何要连累他们!”
魏无羡道:“那乱葬岗上的五十多名温家修士也是无辜的啊,你们又为何要连累他们?”
另一人啐道:“温狗究竟给了你什么大恩大德?这样向着这群杂碎。”
“我看根本没有甚么大恩大德。只是他自以为是个和全世界作对的英雄,自以为在做一件义举,觉得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自己很伟大罢了!”
听了这一句,魏无羡却沉默了。
下方众人将他的沉默当作退缩,道:“归根结底,还不是你对金子勋下那种卑鄙阴损的恶咒在先!”
魏无羡道:“请问你究竟有什么证据,证明恶咒是我下的?”
发问那人哑口无言,噎了噎,道:“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下的?”
魏无羡笑了:“那我再请问,为什么不是你?你不也没证据证明不是你下的恶咒吗?”
那人又惊又怒:“我?我怎么会和你一样?休要混淆是非胡搅蛮缠!你的嫌疑最大,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和金子勋一年多以前就结过怨!”
魏无羡森然道:“究竟胡搅蛮缠的是谁?对啊,我若想杀他,一年多以前就杀了,用不着留到现在。不然他这种角色,要不了一年,我三天就忘了。”
姚宗主震惊了:“……魏无羡啊魏无羡,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我真是从未见过你这样无理的恶徒……把人杀死之后,还要言辞侮辱,恶语相向。你莫非就没有半点同情之心、愧疚之情?”
骂声一片,魏无羡却安然受之。
唯有愤怒,才能把他心中其他的情绪压下去。
一名站在方阵较前列的修士痛心疾首道:“魏婴,你太让我失望了。亏我当初还曾经仰慕钦佩过你,还说过你好歹是开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