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几人自然都劝他莫要这样祸害身体,他却只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七年前病重时我没死,前几日遇到刺客我也没死,便是晕船又能奈我何!”
许是众人突然换了水路,幕后之人没有料到,一路上也算顺利,连水匪也未遇见。
只是这一路苦了薛百归,待从船上下来的时候,他已面色苍白,浑身无力。若不是他精尚好,薛修杰都以为他随时要魂归离恨天。
不提薛百归回家之后多久能恢复健康,小宝此时正边吃饭边听秦淮讲故事。
留客镇是离塞外不远的西部小镇,这个镇子不大,各个行业倒是发展的都不错,由于过路的商旅多,人们对于陌生人都不会排斥,也不会好。
秦淮看了看屋内破旧的家具,道:“我最初来这里时大概是八年前,这个屋子里原来住着一家三口。
“家主是个老汉,老汉其实不能叫老汉,他不过四十多岁而已,不出去干活,却是个实打实的酒鬼。
“老汉酒品不好,喝多酒后便会打人,他的娘子便是受不了他的打骂,于一天夜里偷偷的跑了。
“老汉的娘子跑了,挨打的就变成了他的儿子。
“老汉的儿子是个孝顺的少年,少年在一个店里当店小二,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就跟着店里的账房学些记账的本事。
“那少年勤快又聪明,心肠也好,时不时会花几个铜板救济乞丐。但不管他每个月多么努力的赚钱,最后都会被他爹拿去喝酒。
“但凡他爹发现钱少了,或者稍有不如意就会打少年,直到有一天,少年不见了。
“他爹说少年跟他娘一样受不了穷跑了,但附近的人都说少年是被他爹活活打死的。”
话说到这里,秦淮多少有些心理不舒服,他看了看小宝道:“少年的尸体没有找到,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死了没有,到底是怎么死的。”
认真回想了一下秦淮讲的故事,小宝突然灵光一闪,道:“你说的少年是不是姓商,叫商青?”
经过这半年的历练,小宝也心中也隐隐感觉到,他与张村的人是有联系的,他道:“我知道商账房,他早就死了,而且现在也该开始新生活了。”
地府的某个库房里一个鬼差连打了三个喷嚏,商青四下看了看,心道:地府有风也就算了,难不成鬼也会伤风不成。
而这厢事情却远没有小宝想的那么容易,秦淮听了他的话之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他死了,这一片的人也都知道。”
顿了顿,秦淮看着小宝认真道:“我所说的这些都是打探来了,虽说八年前我应该是来过这里,但是我已经忘记,我只能记得近几年我每年都会来这里小住几日。”
看小宝听讲蛮认真的,秦淮又道:“我经常梦见一个鬼,他说他偷了我的记忆,若是我能赌赢他,他才将记忆还给我。”
尽管秦淮的故事颇为诡异,小宝的关注点却一如既往的偏了,他努力回想之前云来村的事,问道:“秦淮,你是不是喜欢商先生?想查出害他的凶手?”
闻言,秦淮一噎,他皱着眉头思索半天道:“我觉得不是,我确实是想不起来最初来这个镇子上的事,我也觉得那段经历里有一个重要的人,不过那个人可能不是商青……”
说到这里,秦淮才发现他被小宝带偏了,他赶紧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