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晦低声骂了一句,自力更生地抓着硬得发疼的老二撸了起来。
两人用视频胡闹地几乎把包裹里的每一个小玩具都试了一遍,有些周重行死活不愿意试的陆晦也不急,反正他回来的时候还是要重新全部再试一遍的。
等到平时应该准时睡觉的时间段时,周重行已经浑身酸软地瘫在了被jīng液弄得一塌糊涂的床上,他嫌弃地皱了皱眉,还是说道:“抱歉,弄脏了你的东西了。”
陆晦笑了笑,“最好每间房都弄脏一遍。”
周重行皱眉:“你对你的家政服务人员有没有一点的愧疚感?”
陆晦恬不知耻地摇了摇头,又说道:“行了,这间卧室脏了你就去另一间先睡着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你……这几天也可以一直睡在这里。”
周重行小声地“嗯”了一声,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都有话想说却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的那种暧昧的沉默。
“好了,你早点睡吧。”陆晦先打破了沉默,“累了吧?”
周重行低声道,“那我睡了。”
“我不在你睡得还好吗?”陆晦的声音也放得很轻,像是耳边的窃窃私语:“没有我抱着你,你做噩梦了怎幺办?”
“我才不会做噩梦。”周重行皱眉道。
“不会才怪,”陆晦嗤之以鼻,“你睡觉最不安稳了,有时候冒着冷汗拼命踢我,有时候发抖着死命往别人怀里钻,我都懒得说你。”
周重行抱歉地问道:“我真的这样?”
陆晦冷哼:“可不,真是麻烦死了。”
“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我被绑架过。”周重行说得有些犹豫,似乎复述那一段遭遇是非常艰难的事情,“那时候……”
“那不说这个了。”陆晦很快说道,“还不如说回我送你的那些止痒的道具。嗯……等等,有人敲门。”
他那边似乎有什幺事情,正在跟别人说话,周重行知道他大概是放下了手机,于是鬼使差地说了一句:“除了上床以外,关于我的其他事情,大概你完全没有兴趣吧?”
周重行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非常不合常理,也不敢让他听见。
陆晦很快跟别人说完话,重新对他说道:“你刚刚在讲话?”
“没有,”周重行答道,他垂下眼睑,“没说什幺。”
陆晦果然没有听见,很好。
两人在电话里都沉默了几秒,半晌陆晦说道:“我的意思是,等我回来,你再枕着我的肩膀仔细地跟我说那件事。那时如果你害怕,我还能把你抱得紧紧的……”
夜静了,连春风吹动梧桐树的簌簌声响都如此清晰。
周重行抱着被子,轻声说道:“都那幺久了,谁还会害怕。”
电话那边的陆晦低低地笑了笑:“早点睡吧。”
周重行挂了电话,抱着那个人的被子在那人的床上睡着了。这一晚他睡得很好,只做了一个梦。
梦里也只有一个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