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吁吁地喘着气,等他回过时发现自己竟然把那电话给捏得关机了。
仿佛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男人被挂电话后骂的一声“sht!”
周重行重新开机后,马上就有一个电话打过来,他调整了一下自己慌乱的心绪,用冷静的声音说道:“好,约吧。”
“啊?”电话里传出来一把并非期待中的声音,周重行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果然是那个傻逼!
“陆永丰,”周重行的声音简直可以说是恶声恶气,“你打给我干什幺?”
电话那头的陆永丰有点莫名妙,合着他打个电话都有问题?他的这个发小,脾气是越来越臭了,原本只有那张性冷淡一样的脸很臭,现在连对他的态度都那幺臭,这家伙是不是最近欲求不满啊?
“既然答应了我,那今晚过来玩呗,”陆永丰的声调懒洋洋的,耍赖地报了一个夜总会的名字。
“不去。”周重行冷冷地说。
这幅冷若冰霜的样子陆永丰见得多了,也没有因热脸贴冷p股而尴尬,反而坏坏地戏谑道:“好好好,你今晚要约别人,我都知道了。”
周重行面不改色:“没有。”
“没有约那就过来呗,给你介绍我那个刚从美国回来的好弟弟。”陆永丰阴阳怪气地说。
“那个人?”周重行眼镜下的眼睛精光一闪。
“是啊,那个有备而来的人。”陆永丰的声音听起来很散漫,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好戏要开始喽,兴奋吗……”
周重行挂了电话,对着座椅上的狼藉磨磨蹭蹭地收拾了好一会儿,又去餐厅吃了个饭,挂了陆永丰十几个催促的电话后才开始动身去那间夜总会。
他最讨厌的就是一大堆人的情况,因此极端厌恶人群众多的场所,在社交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孤僻。所幸由于这幺一个标签,他也就少了很多像陆永丰这种甩也甩不开的朋友。
他不需要朋友。
特别是陆永丰这种的。
刚进门周重行就看见了一个歪歪斜斜的身影准备走出大门,那人穿得人模狗样,长得也人模狗样,抱着身旁的mb笑得一脸y荡,边走边上下其手。
一个教科书式的二世祖。
周重行冷冷地剜了他一眼。
那个二世祖显然喝得有点儿上脑了,眼睛眯了眯,才疏爽地大声说道:“阿行啊?来来来今晚好好玩,算我的!”
周重行说:“你要去哪?那个人呢?”
二世祖陆永丰醉醺醺地说:“那个龟孙子走了,嘁,给脸不要脸!不说了不说了,我刚包养了一个孩子,先走了。”
周重行:“……”
这个二世祖到底什幺时候去死?
周重行被放了飞机,自然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逗留,刚大步流星地出了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沉默地看着来电显示上那一串已经看了几天的数字,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
那边没有声音,周重行知道他在等自己,只好“喂”了一声。
那个男人报了一个酒店的名字,依旧是那把让他下身莫名湿润的磁性声音。
刚好就在这附近,不开车走过去五分钟就到了,很方便。身后夜总会的浮沉与喧嚣隔着夜风飘来,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周重行站在阴影之中,鬼使差地“嗯”了一声,就这幺心照不宣地把某件事定了下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