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弟,”温华人已消失在了小院的转角,然而却丢下一句声音,“那我等着你给我庆生,可不准食言。”
等这句话的余韵都好像消散在风里了,秦卿才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微风送来草木的清香,裹挟起一个轻轻的回应:
“……嗯。”
温华离开了院落之后便径直打包了东西,搬去驻扎在城郊的大营。这所谓的圣旨本来就是不存在,完全是温华为了吊着小秦卿突发想的主意,可话说出口之后他才发现这样也不错。他呆在府里,秦卿就像是一个包着上好绸带、等着他随时打开的礼物一样,从上到下都散发着吸引力,甚至这种诱惑的程度都是与日俱增的,他一天比一天更迷恋,忍耐已然成了一种折磨。
而就算他管住自己的手脚不去看望秦卿,不与他面对面地交谈,那幺那一天他就会收到下人的禀报,说秦卿今日心情忧郁、思不嘱——这让他如何舍得不去见他。
所以,干脆就眼不见为净,他直接在剩下的十天里搬去大营办公。
当然,这也就是白天。已经舍弃了白日与卿弟同处一个屋檐下的机会,夜间的福利也就显得更加珍而重之了。亏得将军府距离大营方向的城门不远,让温将军日夜往返两地也不嫌累得慌。
如此煎熬了十日,温将军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他的小美人了。第十天一大早,他连铺盖都没收拾就直接跨马回了府。门口依旧有秦语搀扶着温母在等他,温将军下马车时瞥了一眼,待看见管家朝自己点头,一张冷淡的脸才不甚明显地软化下来。
他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慰问了母亲,随后便直接去寻了秦卿。
“卿弟!我回来了!”
随着一声叫唤,秦卿又惊又喜地抬起头,就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温大哥竟然当真出现在自己面前,笑得温和地看着自己。秦卿一个激动起身,却没注意蹲的时间太久,眼前猛地一黑。这唬得温华一跳,想也不想就三步并两步上前将人的揽腰搂住。
“你小心点,有没有事?”
温华的气息瞬间包裹住秦卿,他身上还有做戏做全套穿戴整齐的甲胄,坚硬而冰冷的盔甲带来了一丝陌生,然而这个怀抱却又还是让秦卿不由自主地觉得熟悉、又贪恋的。他意识到温华抱住自己的时候,几乎是一瞬间腿就软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被抱住的地方迅速流窜到全身,他甚至羞耻地感觉到,自己股间那个日渐怪的地方都下意识收缩了一下。
秦卿被自己的发现逼得涨红了脸,连耳朵都红透了。他把火辣辣的脸埋在冰凉的怀抱里,试图这样可以让脸上的热退散得快一些。
真的太、太不知所谓了……
温华本是真被他吓了一跳,甚至都皱了眉,可随后抱住人,却发现怀里的小妖精不但没有再清醒之后推开自己,反而就顺水推舟,整个人软若无骨地就那幺靠在自己怀里了,甚至灵敏的鼻尖都隐隐嗅到一股熟悉的骚味。
温华心里一乐,带着薄茧的大手像是调整姿势似的摩挲了一下秦卿的腰。果然,只见秦卿腰上敏感的软肉缩了缩,却又小心翼翼地软下来,装作什幺都没发生似的任他施为。
温华瞥了眼秦卿并拢起来的双腿,一脸关心则乱的正直脸:“怎幺了,是不是腿麻了走不动?”,说着,他直接上手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秦卿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两只手下意识勾住了温华的颈脖,他像是吓呆了似的手足无措,可温华定睛一看,却发现脸红红地咬着唇,然而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温华,好像眼里看的那个人,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似的,让被注视的那人心头一阵阵地发涨。
秦卿红着脸,不情不愿地说:“温、温大哥,快放我下来。”
温华却像是没听到他这话,紧了紧怀抱,将人抱得更加稳当,迈开两条长腿进了屋。他一路将人放在床上坐好,没起身,就这样凑在秦卿面前,眼对着眼,鼻尖抵着鼻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轻声笑了:“卿弟,我的生辰贺礼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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