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薛长生想了想自己最害怕的那张脸,终究还是怂了:“好、好吧,为师还回去,再找点别的好东西给你。”
苏濯想了想道:“师尊,弟子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嗯?”
“为什么焚琴剑仙的道号……叫做‘焚琴’?”
“为师也不是很清楚,他十年前被掌门师兄请来这里的时候我并不在场。”薛长生回想道:“不过为师倒是听过一些风声,据说他成为长老的时候曾经焚烧了一把带在身边的琴,至于是真是假就说不上了。”
苏濯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他看着薛长生急急忙忙跑去还蛋的背影,摇了摇头。
两百岁的金丹期若是放到中等门派也是个值得期望的苗子,薛长生的根骨和灵根也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糟糕,他也并非传言中那样被无数灵宝仙丹喂到金丹期。只是在北冥仙宗,身为掌门的师弟,坐拥仙宗五大仙峰之一的破剑峰之主,两百岁的金丹期简直就是糟糕透顶,可以说是整个北冥仙宗的耻辱也不为过。
在北冥仙宗绝大多数的人眼中,这位荣华加身的仙峰之主,与那些凡间靠父母吃饭的二世祖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人一直在笑着,用笑容去迎接各种各样的视线与期待,善意和恶意。而苏濯也真心希望,薛长生这个傻瓜能够一直笑下去就好了。
毕竟……
薛长生的“人生”,他只想到过程——既然开始已经自我不全,但是“结局”还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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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四个月之后,或许是因为即将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傅谦闻再度做了那个梦。
梦中,他在见过刚刚成为仙帝的苏濯之后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目标。人生中的第一个目标让他欣喜若狂又痴迷不已,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的活着的,而有生以来第一次触碰到温度比鲜血更加的灼热、比乳膏更加的柔软,那双冷淡却暗含温和的眉眼,是傅谦闻人生中第一抹善意。
傅谦闻不是一个认真的人,他为别人而活的前半生充满了空虚与无谓。而有了目标的此时此刻,他还是感到激动和开心,然后更加疯狂的面对每一次训练、每一场对决。比任何人都努力,也比任何人都冷酷。他无情的手段让那些冷淡的天生仙人们都为之畏惧,终于发现隐藏在傅谦闻骨子中的霸道。
他所决定的,就要一直贯彻下去。他渴望得到的,就要紧紧握在手中,固执又决绝。
而开心之后,就是恐惧。
即苏濯之后,傅谦闻记住了他人生中的第三个名字。
——夏安宁。
对方有着绝佳的剑术天赋,有着绝佳的法术资质,有着聪颖灵活的头脑,有着那个人最喜欢的鲜活朝气。
以及那张,完美的脸。
傅谦闻开始恐惧,即使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是最优秀的那个,甚至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