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如碧惨叫了声,旋即压抑叫喊,被原薰轻碰的左手传来剧痛。
原薰抬头向非天说:他左手断了。不会死就医得活,走吧,我们带你去治伤。
他们的马让杨如碧乘,由非天同在马上顾着,原薰很认命的拉着马走。杨如碧不单是左手断,还中了毒,否则不可能施展不出任何内力,仅凭外功剑招跟那些歹人打起来。毫无内力,能撑这麽久,也不愧是位名剑侠了。
非天,你怎麽会出现的,我、咳咳,我以为会死,死前能见你一面也……也很好。
闭嘴不要讲话。非天任杨如碧枕在身上,虽然有些担心这男人的伤势,但原薰说死不了,他也就彻底安心,此刻他心里还在盘算该如何说服原薰卖自己那种忘归草。
只要趁机让杨如碧服用忘归草的药液,这个偏执的男人就不会紧缠自己不放啦!对,要是有剩,还可以拿去做其他用途,非天越想越沉迷在自我世界,以至於杨如碧讲了什麽也没仔细听,随口:嗯。喔。的应了他。
直到进城後发现原薰的脸色有些怪,看自己的眼很诡异,非天才纳闷,发生什麽事了?
杨公子,你家到了。原薰让杨府的人将杨如碧带进去,然後拿了私藏的药膏跟解毒丸给那些下人,吩咐用法後扯着非天离开,非天本来就没有多待的意思,杨如碧被原薰喷了迷雾晕睡也没能留下非天,这才让他们走掉。
非天。
嗯?他们并肩走在路上,脚步很缓。
你要当杨如碧的人,跟着他一辈子,对吗?
非天瞪大眼,惊疑的反问:什麽?我何时讲过这种话,经!
刚才他路上说此生不娶妻,独爱你一人。
咦、有吗?那我回他什麽了?非天惊慌。
你若无其事的应他:喔,好。
顿时,两人之间鸦雀无声。旁边有两个绑冲天发辫的孩子抢玩具的哭闹声,还有一个丈夫拿刀追砍红杏出墙的妻子跟他们擦身而过,以及推车卖豆腐脑儿的大婶朝他们叫卖,非天却像魂魄被抽走,动也不动的獃望原薰。
怎麽不讲话?原薰问。真要跟他一辈子?
拜、拜……非天颤着手揪他的衣袖:拜托卖我忘归草!
你就是想让他忘了你,对吗?原薰叹笑。有什麽不好的,那麽一个好人家的公子,有钱有情又英俊,一世独宠你唷。为什麽不要?
非天色凝重的向他强调:为什麽要?我这一辈子都是我自己的,我想怎麽做,轮不到别人来管,谁都一样!你不卖就拉倒,反正我没将杨如碧的话听进心里,不算数!
非天气坏了。他不是针对原薰,只是让自己胡乱答应的事吓着,才迁怒到原薰身上。他也知道这样过份,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恼羞成怒下才疾步要躲开原薰的注视,没想到过了街角,非天忽然手臂的肌肉抽了下,手脚发麻的软倒,跪坐在地上。
跟在後头的原薰见状冲了上去,将人横抱起来。他知道非天又要发作,而且这次症状来得较猛,竟连站着都吃力。
非天,你忍着点。
唔……他不知道在原薰怀里的自己,看起来多可怜无助。
原薰心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