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一黑,周身气压楞是沉了几分。
容喜也察觉到了太子前后的变化,心中却只是想,果然这宫里的人就和父亲说的一样,是这般喜怒无常的脾气。
若太子能读出容喜心中想法,怕是会呕出一口老血来也说不定。
"好了,宝哥儿,该走了。"
太子边说,边上前一把将儿子给"扯"了出来,动作粗鲁,连容喜这没带过孩子的人都能感觉出来。
"小姨母……"
突然被父亲从那软绵绵,温暖又泛着淡淡馨香的怀抱中拉出来,宝哥儿小脸皱起,眼委屈的看着容喜。
她最是无法抗拒小孩的这种眼。
"殿下……"
容喜今日第一次叫自己却是因为手中这个臭小子,如此认知,让太子脸色更难看了。
"他一会儿与太傅约好了要讲课。"
扔下这句大抵算解释的话,太子不顾儿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和微弱的挣扎,径自牵着他的手离开了。
徒留容喜一人留在原地,云里雾里的,还以为自己是有哪里惹得太子不快了呢。
是夜。
容喜看着出现在寝殿里的太子,双唇紧抿。
偏偏,男人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色自然的将身上的外袍给脱了下来,交给候在一旁的高扬。
末了,还特地吩咐一句。"守夜的人安排好,风声泄漏出去,唯你是问。"
高扬垂手,"喏"了一声。
等高扬离开后,寝殿再次恢复了寂静。
原本留着侍候容喜的太监婢女,还有容喜自己带进宫里的人,早在太子踏进这寝殿时,就都被撵了出去。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有了早上的经验,容喜面对太子,已经少了因为那场算计而遗留下来的,潜于意识中的恐惧和紧张。
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坦然的面对太子突然出现在自己寝殿,且言明要留宿于此的事实。
见太子始终没有改变心意的打算,容喜不得不率先开口。"殿下……这,这于礼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