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私下不止一次劝过女儿放弃这孩子,奈何容欢却是摇头坚持。“娘,我知您是为我好,可肚子里的孩子,我是不会放弃的。”
容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容欢无奈苦笑,终是道出了自己一直郁结于心的事。“娘,那个女人怀孕了。”
容母愣了一下,才会意过来。“妳……是说杨奉仪?”
容欢点点头。
容夫人闻言脸色一白,可嘴上还是道。“便真是怀孕了又如何?也不过是个庶出的。”
容欢听了容夫人的话,点头道。“是啊,不过是个庶出的。”
下一秒,话锋却是一转。“娘您该是知道的,太子近日对于郭良媛肚子里掉了的那块男胎,对我多有怨言。”
这也是容欢告诉容夫人的,她与太子争吵的原因。
闻言,容夫人一怔。“可那孩子,明明是她自己……”玲珑。阁六三四。五三五五四九
去年深秋,郭良媛有孕,太子大喜,毕竟转眼都已大婚四年,可除却皇太孙,太子府却无人再有孕,对比起同样成年的靖王、文王还有成王,孩子最少也最晚成婚的成王,都已有了一子一女。
本还从容的太子,此时也不得不急了起来。
毕竟子嗣不丰不论对一个帝王还是储君来说,都是可以诟病的地方。
而且,太子该纳的人都纳了,齐人之福也享受了几年,还只有一个孩子,委实说不过去。
“娘,妳可能不知道……府里最近有谣传,是我给那些女人下了……”
绝孕药。
读出太子妃唇语的容母,脸色苍白非常。
“怎么……妳……”
“娘,慎言。”
容欢握住了容母的手。
“娘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容母闻言,怔然。
她低头看着女儿瘦的都见骨了的手,第一次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懂这个过去令她骄傲又放心的大女儿了。</br>